她說著說著,話音一頓。
林京燁也是沉凝著眼看著她,只滿是嘲諷的說道:
“他身為南越親王,什么山珍海味沒吃過,而且想吃野味說一句慶云帝這邊自會讓人送過去,哪勞的他手下的人親自動手?”
哪怕他們不屑剡王,可剡王卻是實實在在的南越使臣,跟著他來的那些也都是貴人,只要他們安安穩穩不鬧事,想吃什么都會有人送到跟前,何必親自去獵?
云夙音臉色沉了下來:“我回去后讓阿淵問問跟去的人,看那些出去狩獵的人干了什么。”
林京燁點點頭:“你讓王爺先派人盯著剡王,別再讓他傳信處境,我會聯系守在南越皇城的巫族,想辦法打聽一下那密鑰到底是什么東西。”
云夙音聞言嗯了聲,答應下來讓林京燁幫忙,轉瞬摸了摸了袖中的另外一張紙,那上面是她上次從劉少夫人送給她的金針上拓印下來的東西。
她原是想將這東西也給林京燁辨認的,可遲疑了下,卻歇了心思未曾將其拿出來,只是將手籠在袖子下,朝著林京燁說道:“那就麻煩小舅了,剡王這邊我們也會盯著他。”
“好。”
云夙音和林京燁聊了一會兒,那紙條也給了林京燁拿著。
等著前面有人來催,說林老爺子找云夙音時,云夙音就先起身離開,林京燁卻沒跟著一起,只說有事待會兒再過去。
等云夙音走了之后,林京燁卻沒離開八角亭中,反而依舊坐在那里若有所思的看著手里的字條。
“五爺。”
云霄從涼亭外走了過來,等站在林京燁身后時,才朝著他低聲說道,“表小姐她會信您嗎?”
“不會。”
林京燁垂著頭淡聲說完,想起云夙音剛才跟他說話的模樣,就勾了勾嘴角,“她那性子本就不是容易信人的,更何況我還對她有所隱瞞,她又怎能全然信我?”
云夙音向來都是恩怨分明的性子,也從不會做什么以德報怨的事情。
她剛才說話看似坦誠,可就跟她能感覺到他并沒說實話一樣,那小丫頭對著他時也沒有全然信任,甚至言語間對他也有所保留。
林京燁失笑的搖搖頭,“她要是信我,剛才給我看剡王寫的這東西時,就該把他從劉家得來的那東西一起給我辨認了。”
君九淵既然能辨認出剡王寫的是巫族的字體,也就該明白從劉家拿到的東西上也帶著巫族印記,他知道就等于是云夙音知道,可云夙音卻只問了剡王的事,只字不提劉家那東西。
那小丫頭果然還是起了疑心了。
云霄忍不住說道:“五爺,咱們找了那東西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查到落在那劉少夫人手中,可沒想到她居然送給了表小姐。”
“東西在表小姐手里,那咱們……”
林京燁也頗為煩惱,要是東西還在劉家,他多是辦法能將其取來不驚動任何人,可如今那東西卻在云夙音手中。
想要從她那拿來,就勢必要說個理由。
可他這外甥女卻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尋常理由根本就不可能讓她相信,但若要實話實說,恐怕還會將她拉入危險之中,而且以她的性子也不會輕易松手將東西給他。
林京燁頗有些頭疼,捻了捻鼻梁說道:“先別輕舉妄動,我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