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馬場本是皇家產業,只是后來落到了攝政王府手上。
君九淵自己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就交給了下人打理,而管理這里的人顯然是個人才,知道整個京城附近就只有這么一片合適狩獵跑馬的地方,就專程改造了一番之。
這里除了馬場,射箭場,比武場,還劃分了一片林子當了獵場。
里面所涵蓋的面積極大,一路從西郊近官道的地方,越過城郊杏林坡,朝上占了半邊山林,連通到了瀾江附近,整個獵場地勢極為開闊。
這獵場之中本就有許多野物,而且每年也會有人專程捕捉一些大小獵物放養在其中,更是讓得林子里一年四季都從不缺獵物,自然也就不缺前來狩獵尋樂子的人。
這里是京城達官貴人最喜歡“光顧”的地方,不論是跑馬還是狩獵,一來就能消耗一整日時光。
馮官官一早就打聽過了,這西郊獵場除了君九淵的馬外,還有一匹西域進貢的汗血寶馬,跑的極快,通體赤紅,就連鬃毛都是艷麗紅色,只可惜想要騎一次的代價極為昂貴。
她這次來就是沖著那匹汗血寶馬來的,誰知道跑過去時,就見著林鉞已經拉著匹格外雄壯,通體赤紅的寶馬準備翻身上馬,她連忙曲起手指打了個口哨。
那邊原本安靜的馬瞬間抬起蹄子來,險些將林鉞掀翻在地。
“馮官官,你有毛病?!”
林鉞站穩之后,扭頭瞧著跟在云夙音身旁的馮官官時,頓時就黑了臉,“你想害死我是不是,你到底是不是大家閨秀,居然還會吹馬哨?!”
“誰跟你說的大家閨秀就不能吹哨了,再說禍害遺千年,誰死了都輪不上你!”馮官官一嘴就懟了過去,翻了個白眼,指著那汗血寶馬說道:
“我要騎它,你另外選一匹馬!”
“憑什么?”林鉞瞪她,“先來后到懂不懂?”
“那我還是姑娘家呢,你一個男人,懂不懂謙讓?”馮官官眼睛比他瞪的大。
林鉞嘁了聲,上下看了她一眼:“就你?還姑娘家?”他格外惹人嫌的嘖了一聲,滿是嫌棄,“你不說的話,我還以為是誰家男人扮了娘娘腔。”
“我呸,你才娘娘腔!”
馮官官頓時大惱,“瞎了你的狗眼了,老娘哪里像男人了?”
林鉞撇撇嘴:“你哪里不像了?雖然長得還勉勉強強,可一點兒都不溫柔賢淑乖巧可人,性子這么兇悍,難怪嫁不出去!”
“那是我不想嫁,誰跟你似的,娶不著媳婦兒自己擱家里寫那些臟了吧唧的東西!”
馮官官脫口說完之后,對面林鉞臉都僵了。
姜芷滿臉疑惑,扯扯馮官官的袖子:“官官,林七公子寫什么了?”
“他寫……”
馮官官還沒開口,林鉞就已經急了,他就知道自己寫小黃書的事情被這臭丫頭知道了后準沒好事兒,他爹之前就已經暴揍了他一頓。
被林京燁和云夙音教訓了一頓后,他也知道其中利害不敢再寫,充其量就是寫寫別的話本,可這臭丫頭要是張嘴這么一說,傳了出去。
他爹非拿著棍子追他滿京城不可!
林鉞朝著姜芷訕笑:“沒什么,就是一些名著古籍,游本畫冊什么的,是馮小姐誤會了。”
“屁,你明明是寫……”
馮官官翻了個白眼張嘴就想掀他老底,嚇得林鉞直接松了韁繩一個閃身就到了她跟前,一把捂住她的嘴后,氣急敗壞:“馮官官,你別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