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姐姐?”馮官官疑惑。
姜芷朝著她搖搖頭:“阿音他們丟了東西,正急著,咱們別給他們添亂。”
她雖然也不明白被搶走的玉玦有什么要緊的,可是能動用死士來搶,不惜在攝政王眼皮子底下冒頭,而攝政王和林鉞都那般模樣,恐怕不是尋常之物。
云夙音要是跟她們說了,她們就聽著,可要是沒跟她們說,就代表不方便讓她們知道。
追根究底只會讓人厭惡。
“先和阿音她們回京。”
馮官官愣了下,轉瞬也懂了姜芷的意思,是要她別在這個時候湊上去打探,她也不是多嘴之人,壓下心頭好奇之后,就連忙跟在云夙音他們身后,一起出了獵場。
等坐上回京的馬車之后,車中只剩下云夙音和君九淵二人。
云夙音才臉色微冷地說道:“剛才那幾個死士我已經察看過了,嘴里含的是見血封喉的劇毒,身上也藏著自盡用的利器,顯然在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被抓之后絕不留活口的心思。”
“能派這種人來搶那玉玦,那玉玦關系的恐怕不僅僅是身世和當年那個人而已。”
如果只是關乎身世,或者是玉玦被人認出來了,想要認親的話,大可明目張膽的直接過來尋冬綏,或者找上攝政王府與冬綏“相認”,何必要這么鬼鬼祟祟的想要將人擄走?
而且當年那人身上有那么多的異常,且后來又去過云家村一趟,帶走了林柔茵的尸身,如今留下的玉玦又招來這些死士……
那人身份恐怕沒那么簡單,而這玉玦也不僅僅關乎她的身世。
君九淵輕抿著嘴角,手指敲擊著膝蓋時,眸色黑沉:“動手的人與當年那人應該有些關系,只是不像是有仇的,否則剛才就不只是弄暈了冬綏,而該直接要了她的命。”
剛才就只有冬綏一人,她又不懂武功完完全沒有抵抗之力,那些人能輕易將人弄暈了。
如果心存惡念,大可直接將迷藥換成了劇毒,或者手起刀落就能要了冬綏的小命。
云夙音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動的手。”
君九淵淡聲道:“應該不是京中的人。”
“為什么?”云夙音抬頭看他。
“京中的人沒這么大的膽子,也沒這本事能豢養出能從影子手下逃脫的死士。”
君九淵斜倚在馬車之上冷聲道,“有這本事,又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動手的,也就只有慶云帝了。”
“他那里雖然的確養了一批暗衛,可都是在替他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的,自打上次他派人行刺我,被我剿了他養在暗中的人后,他就不敢再讓那些人動手,也一直都防備著本王。”
“就算他真發現這玉玦想要干什么,也不會冒險讓人在獵場動手,反而會想辦法暗中接近冬綏,再徐徐圖之。”
慶云帝不是個膽子大的人,準確來說,他將所有事情都想的很復雜,行事之前也會顧慮再三,更會考慮事情的后果,以及一些連帶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