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京郊回來的路上,云夙音就露出了耳朵,身上顯了獸態。
他不敢讓任何人看到她,只將人直接抱回了房中。
剛將那強行激發潛能的“解藥”服下之后,懷中人就變成了兔子,而這次不管他怎樣與她親近,甚至親吻,懷中的兔子都依舊還是白絨絨的一團,絲毫無法變回人形。
他又怎敢讓人入內。
“王爺!”
“王爺你倒是說句話!”
外頭幾人見里面遲遲不出聲,都是臉色大變。
馮官官拉著姜芷的手,兩人慘白著臉身形發抖,“王爺不肯讓人入內,是不是阿音……”
“不會!”
林京燁臉上盡是寒霜,斬釘截鐵的說了一句之后,就直接上前隔著房門沉聲道:“君九淵,我不管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可阿音的性命重要。”
外頭的聲音落在耳邊,君九淵嘴唇抿緊,沉眼看著懷中兔子。
她緊閉著眼時,身子還在不斷的輕顫,明明渾身白絨,卻像是浸了血色,而以前抱著暖呼呼的兔子,此時卻是觸手冰涼,鼻翼煽動時,氣息也是微弱。
林京燁在外道:“我數三聲,你若再不開門,我就讓人砸門了!”
“一。”
“二。”
“三……”
嘩!
三字尚未落下,那緊閉的房門突然打開,而君九淵站在門后面無表情的看了外間一眼,“你和夏侯進來,三寶,送其他人先去休息。”
“王爺……”
林鉞聞言就想上前,之前阿音渾身浴血,就直接昏迷,剛才回來時更是被抱進來的,他想去看看云夙音到底怎么樣了。
只才剛走了一步,就被林京燁攔下。
“隨風,送七公子他們在王府暫歇。”
“小舅!”
林鉞想要反駁,卻被林京燁看了一眼,他只能釘在原地,半晌才不甘不愿的說道,“那阿音有什么事情,你們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就在王府待著。”
“好。”
林京燁應了一聲,隨風和三寶就上前,領著幾人離開。
馮官官和姜芷雖然擔心云夙音,可是見君九淵臉色不對,也都乖乖離開,等人全部走后,君九淵命人守住房門,這才領著林京燁和夏侯入內。
等到了內室,那滿屋的血腥味撲鼻。
夏侯聞聲跟林京燁都是直奔床前,林京燁急聲道:“阿音她到底……”
他聲音僵住,看著空空如也的房中,還有那床上趴著,皮毛上還沾著血的雪兔,整個人瞪大了眼。
“兔子?”
夏侯聞聲驚愕出聲,床上那兔子瞧著只有巴掌大小,這么長時間它依舊還是初見時那圓滾滾白絨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