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當年阿音生父留下來的。”
林京燁之前也從林鉞口中知道,云夙音并不是云黎安的親生女兒,而且也聽說過當年云黎安干得那些禽獸不如的事情,可卻只以為那人是逃犯之類,卻沒想到跟巫族有關。
林京燁皺眉結果那玉玦,就聽到君九淵說道:
“當年阿音母親被人要了身子,那人離開前留下了這半塊玉玦,一直被云家的人藏著,前不久阿音才從云家取來,知曉她自己身世。”
“剡王這次突然動手,為著的就是這半塊玉玦。”
君九淵將云夙音把玉玦放在冬綏身上,后被剡王不小心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才又繼續道,“剡王一心想將這玉玦還有玉玦的主人帶回南越,不惜為此與本王翻臉,派人在京郊獵場外截殺。”
“還有冬綏……”
“當年阿音母親尸身送回云家村,停放在宗祠那一夜,冬綏曾經意外見到過,有同樣佩戴這種玉佩,只是玉佩顏色和形制稍有不同的人,出現在云家村里。”
林京燁眉心一跳:“所以阿姐的尸身是被那些人帶走了?”
君九淵點點頭:“十之**。”
他看著林京燁說道,
“剡王前幾日寫信回南越,曾經提及巫族密鑰,本王懷疑這玉玦,或者是阿音,就是他口中的密鑰。”
“你曾在巫族行走,又能自如出入大月國,你可知道這玉玦到底是什么,亦或見到過什么人有?”
林京燁聽著君九淵的話,臉上沉凝下來。
他用袖子仔仔細細的將手中玉玦上的血跡擦掉,像是拂去了籠罩在上面的陰霾,那穿梭在玉玦中的金線變得明亮了起來,玉玦只有半塊,瞧著像是半月形的。
邊緣鏤空雕刻,像是花葉的樣子,而中間被弄斷的地方,卻看不太出來雕刻的是什么。
他隱約覺得這玉玦有幾分眼熟,可是卻是半晌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君九淵見他眉心緊鎖,開口道:“冬綏說這玉玦上刻的圖案應該是兔子,她當初在云家村見到的也一樣。”
兔子……
兔子……
“兔子?”
林京燁像是驀然間想起了什么,脫口而出道,“我想起來了!”
“什么?”君九淵連忙看著他。
林京燁緊握著那玉玦,急聲說道:“我的確見過差不多的玉玦,在大月國少君身上。”
“少君?”
“就是大月國現在那國主的長子,相當于大晉的太子、儲君。”
林京燁解釋說道,“我記得有一次大月國國宴之上,他換上了巫族服侍時,身上就帶著差不多模樣的玉玦,只是他的玉玦上并非是兔子,而是麋鹿,只那玉玦上的花式跟這半塊玉玦幾乎一樣。”
他指著玉玦邊緣的鏤空花紋說道,
“這花是大月國特有的玄曇,只在大月境內才有,也是巫族圣花。”
因為玉玦上這花斷裂了一半,所以他剛才才一時間沒有想起來,如今向來,這玉玦若是拼上另外半塊,簡直就跟他當初在大月國少君身上看到的那枚玉玦幾乎一樣。
只是那少君的是麋鹿追月,且玉玦上也是淺紫色的,與這塊玉玦上的金絲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