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京燁說道,“他對你們動手,的確是為著那玉玦,那玉玦是巫族之物,也是他之前傳信回南越時,曾經提起過的密鑰,之過密鑰并非是玉玦,而是握著這玉玦的人。”
林京燁衣擺上沾著些血跡,臉色也因為失血蒼白的過分,只不過笑起來時,卻依舊如月昭昭,好看的很。
“他其實也不清楚,這密鑰到底有何用處,只之前回大月國時,聽國主提起過一次,也曾在他那看到過這玉玦圖樣,所以記在了心里。”
“他說大月國國主曾說,這玉玦是巫族圣物,而持此玉玦之人,則是巫族通往天境的密鑰,對于巫族來說乃是極為重要的東西。”
“巫族密鑰遺失已經好些年了,這些年里巫族的人也一直在暗中找尋,國主還曾告訴過剡王,只要能將這密鑰尋回,不僅能得巫族全族庇護,還能跟圣巫提一個條件。”
剡王這些年看似風光,南越皇帝對他恩寵至極,無比寬縱,而南越那些王爺、皇子,皇親國戚,也沒有一個人比得上他在南越的地位。
可是唯有剡王自己清楚,他只是一個巫族雜血,巫族庇護他,是因為他是曾經圣女的血脈,也因為他在南越,代表的是巫族的顏面。
巫族護著他,是不想讓南越凌駕于巫族之上,且與南越交集,也想要讓巫族占上風,可并不代表這個人非他不可。
巫族如此,南越更是。
南越皇帝因為巫族的愿意忌憚他,容忍他,甚至對他百般“恩寵”,讓他富貴肆意凌駕于其他皇子親王之上,可是卻絕不容許他染指半點權勢。
剡王在南越看似風光無限,也無人敢招惹,可實際上卻并沒有多少屬于自己的權力在手,他身邊除了那些南越皇帝心知肚明的親兵,豢養了一些忠于他的死士,可是無論是朝廷還是軍中,他都插不進去半點手。
這些年不少人都將剡王跟君九淵相比,甚至言傳,剡王在南越,就如同君九淵在大晉。
可實際上剡王自己卻很清楚,他就是個看著厲害的紙老虎。
巫族替他撐著時,南越皇帝也會替他“撐腰”,讓他肆無忌憚,狂傲放縱,可一旦沒了巫族倚仗,南越皇帝便會立刻跟他翻臉,而他在南越如今所有的地位也會瞬間消散一空。
“巫族并不太在意剡王,他自己其實也能感覺得出來,所以這幾年一直想要拉攏我,讓我說服巫族那邊,助他奪權。”
“我不想摻合到南越皇權爭斗之中,而且對于趙家的人也沒什么好感,所以之前拒絕過他幾次,沒想到他會動了林家這邊的主意,還想著要傷害父親和大哥他們,來逼我就范。”
云夙音聞言恍然:“原來是這樣,那那次跟著剡王的人一起動手,卻想要置小舅于死地的,是南越皇室的人?”
林京燁“嗯”了聲:“南越皇帝一直派人盯著剡王府,他調派人手自然瞞不過宮中。”
“南越皇帝早就對我有所不滿,也一直怕我會偏幫剡王,說服巫族替他奪權,他不敢明目張膽的對我下手,可借著剡王動手的時機,如果能要了我的命,自有剡王替他背鍋。”
剡王當時只不過是想要逼他就范,所以行事并不怕人知曉。
要是林京燁真的就死在了那天夜里,巫族追究起來,剡王自然就是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