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男人可向來都是奉行能動手絕不逼逼,他鮮少跟人講道理,更不怎么愛跟人掰扯對錯,不合心意時直接暴力解決,再不然砍了腦袋扒了皮,簡直就是名副其實的“暴君”。
君九淵聽著自家媳婦的詫異,曲指輕彈了她一下,這才說道:“本王自然沒吵,就是慶云帝叨叨了一通,還是那老一套的拿著家國大義壓著本王,試圖讓本王將剡王交給他。”
“之前南越逃掉的那些人,被林京燁跟本王的人殺了一批,又抓了一批,還剩下那么幾只小老鼠,四處逃竄之下,大抵也是知道他們沒有那能耐從本王手里營救出剡王,就將主意打到了慶云帝身上。”
之前一直跟著剡王的那個阿莫親自去找了慶云帝,也不知道答應了他什么條件,慶云帝如今對于剡王興趣極濃,只想將人握在他自己手里,只可惜君九淵不吃他那一套。
慶云帝跟他吵,君九淵直接動了劍,大抵也是嚇著了慶云帝,那之后他就再也沒提過剡王,像是怕他真的直接翻臉弄死了他,直到他出宮,也沒再敢繼續叨叨。
云夙音趴在君九淵懷里,只笑的不行:“你這樣子,要是放在話本里,那就是十足十的大反派。”
不尊皇權,囂張狂妄,大權在握,凌駕于皇室之上,還不給皇室半點顏面,這種身份放在那些小說影視劇或者游戲里,大多都是反派**oss,等待著正義人士前來推翻,并且給主角送錢送經驗送裝備的。
只是君九淵顯然沒有那些反派倒霉。
君九淵跟她待得久了,對于她愛說的一些東西也算是有所了解,自然知道反派是什么,他伸手揉了她一把說道:“本王要是反派,你是什么?”
云夙音哼唧了一聲:“那你這么下了慶云帝的面子,你此去南越,他不會動什么手腳吧?”
君九淵淡聲道:“我就算不跟他這般,他該動手腳還是要動手腳。”
他從不會將自身安全寄托在旁人身上,更何況慶云帝跟他本就是不死不休的關系,早前也沒少抓著機會就朝著他下手,只是每一次都被他擋了回去,反殺了而已。
“我已經將京城這邊的事情交代好了,就算慶云帝從中作梗,也做不了什么,至于路上的安全,還得靠咱們自己。”
云夙音想了想覺得也是,當初她剛遇到君九淵時,不也是慶云帝派人行刺,還險些要了君九淵的命,君九淵此次處境,慶云帝估計還是會動手。
與其將希望放在慶云帝良心發現上面,倒還不如自己小心一些,也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看誰手段更高罷了。
云夙音翻了翻身,腦袋搭在他手心上:“那咱們什么時候走?”
“就這幾日。”
君九淵指尖輕撓著她臉頰,“明天我跟林京燁商量一下,再去一趟軍營,也讓他準備南下的商船,咱們隨寧氏商行的人一起走,差不多三、五日就能啟程。”
此去南越路途甚遠,光是從這里走到南越就得月余時間,若是走陸路的話耽擱太久,而且云夙音的情況越早解決越好,他的身份一旦啟程,必定無數人盯著。
倒不如打個幌子,乘了林京燁的船,有寧氏商行沿途留下的暗樁,跟林京燁這么多年在江湖上所交的“朋友”,他帶著阿音也能更安全一些。
有些麻煩,能省則省。
云夙音點點頭:“這樣也好,免得一些不長眼的湊上來。”
她懶洋洋的說道,“之前夏侯就說過,你解毒要用的萬毒冰蟾,還有一些藥引只有南越才有,咱們這次順道也一并弄了回來,將你體內的毒徹底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