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夙音不是尋常閨閣嬌嬌,而且她這種變化的能力,也充滿了不確定和危險。
遇血就會變兔子,對于別的女子來說,只要待在后宅之中,就能夠輕易規避,可云夙音嫁給君九淵后,就注定她所處的環境不會太安穩,也時常都有可能會遇到危險。
見血是常有的事情,要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變化之力,對于云夙音來說是件很危險的事情,她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管。
“表小姐和攝政王的性子您也知道,南越這趟他們早晚都會去的,只是在于現在還是將來,無論是表小姐,還是王爺,他們都不可能將自己的命,放在運氣這種事情上面。”
“剡王動手不過是個契機,與其讓他們自己去了南越之后,跟無頭蒼蠅似的亂闖,有您帶著他們,至少能省了很多麻煩,也能讓他們和巫族少了爭端。”
君九淵從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云夙音呢看著溫柔體貼,可動起手來也是個心狠手辣的。
要沒人引著,他們去了南越之后,跟巫族交涉起來,兩人強硬,巫族也向來是不跟外族服軟的,兩邊要真起了爭端,指不定事后還能打起來。
與其讓兩人瞎闖,倒還不如跟著自家五爺一起前去,至少五爺之前在大月國就已經留下了不少“善緣”,也能夠幫著云夙音遮掩一二。
云霄說道:“屬下知道您擔心,可您不是說過嗎,有些事情既來之則安之。”
“剡王既然已經認出了玉玦,他身邊的人也傳了消息回去,表小姐的事早晚瞞不住的,與其等著巫族的人得到消息找到大晉來,倒不如讓表小姐他們先去南越。”
“有您周旋著,說不定能先一步打探出表小姐身世,也能確定巫族對于表小姐是什么態度,不至于回頭被巫族的人打的措不及手。”
“您覺得呢?”
林京燁原本是有些擔心,怕云夙音二人去了南越之后會有危險。
可云霄一番話說了之后,他也有些恍然。
“也對,阿音和君九淵那性子,就算我不帶著他們,他們恐怕早晚也有這一趟的。”
林京燁低聲說完之后,有些自嘲的搖搖頭,“倒是我杞人憂天,還沒你看的通透。”
云霄說道:“五爺只是太過擔心表小姐。”
林京燁撇開了心思之后,倒也不再多想,就像是云霄剛才說的,有些事情既然已經注定要做了,與其后悔,倒不如想想去了南越之后,若是遇到麻煩該怎么解決。
他垂眼看著桌上的羊皮紙卷,那上面極為細滑,而山形、地圖也甚是清晰,只可惜中間差了最關鍵的地標,也就意味著,這地圖并不完整。
想要找到他想找的東西,還得將這地圖拼完整了才行。
林京燁指尖在那缺失的地方輕劃著,低聲說道:“就差這一塊了……”
他朝著云霄說道,
“你傳信給赫連霆,就說我不日將去南越,讓他若有時間的話,來南越皇城一聚,我請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