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夙音聽著林京燁的話,若有所思的看著四周。
看來林京燁當初剛來南越的時候,恐怕也沒他說的那么輕松,光看這院子里的東西,就足以知道他那會兒過的是怎樣的刀光劍影。
林京燁領著一人一兔在周圍繞了一圈,才說道:“這里主院連著偏院,中間就只有一道海棠門。”
“這段時間我就住在偏院那邊,你倆住在這里,有什么事情找我也方便,對了,剡王我先關押在暗牢里,出不了事,倒是那個清姬。”
“她既然冒充著阿音的身份,也不好將人放在別處,否則以你們之前恩愛,是個人都能瞧出不對勁來。”
誰都知道君九淵愛云夙音如命,當初迎娶她時,那動靜更是鬧的人盡皆知。
雖說春林居里的人已經清理過一次,可誰也不能保證里面還有沒有藏著一些不該藏著的人。
萬一被人知道,君九淵和“云夙音”來了南越之后“分居”,甚至“云夙音”還被安排在別處。
是個人都會起疑。
“巫族的人還沒有來,阿音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橫生枝節。”
林京燁說道,“你們這院子里有兩處廂房,離主臥有些距離,不如將清姬安頓在哪里,也好擋擋外頭的眼睛。”
君九淵對這事沒什么意見。
云夙音說道:“聽小舅的。”
……
君九淵兩人直接入住春林居,安頓下來之后,萬鈞他們便開始分散開來,不著痕跡的打探南越皇城的地形和一些消息。
南越皇室這邊,見著周兆領著那受傷的副將進宮,已經年邁的顯帝臉色格外的難看。
周兆跪在地上說道:“微臣奉命迎接晉朝攝政王入驛館,卻被林五爺阻攔,說他此次與攝政王一起,是為林家討要公道而來,還說先行入住春林居,那驛館就不去了。”
顯帝冷沉著臉:“剡王呢?”
周兆腦袋垂得更低:“剡王在君九淵手里,微臣照著陛下的吩咐討要,他不肯放人,只說剡王傷及他府中王妃,還曾率人截殺于他,說陛下若想要剡王,得親自去找他。”
頭上視線猛的銳利,帝王怒意籠罩全身,可周兆卻不敢有半點隱瞞,只硬著頭皮說道,“不僅如此,他還說,他此行來南越是來問罪,不是建交。”
“陛下若是不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他不介意讓大晉邊城三十萬大軍齊發南越……”
“大膽!!”
顯帝震怒,猛的一拍桌子時,下方所有人都是紛紛跪地。
顯帝臉色陰沉,怒氣勃然之下,氣得恨不得能將君九淵抓來狠狠教訓一頓,好叫他知道,這里是南越不是大晉。
可是下令的話到了嘴邊,卻又猛的咽了回去,想起那君九淵當年率兵幾乎打到了南越皇城,若非巫族出面,怕是早就占了南越皇位。
他一張臉上乍青乍白,甚是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