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淵和云夙音在杏林居住了下來,顯帝不提召見之事,兩人也絲毫沒有主動進南越皇宮的打算。
南越風情跟大晉不同,君九淵偶爾抱著云夙音出門四處轉轉,尋一些好吃的好玩兒的東西,順便暗中打聽其他幾味藥引的下落。
其他時間一人一兔大多都留在杏林居中,或是觀賞杏林居里的風光,或者是兩人一起對弈,而林京燁像是久沒來南越,忙的腳不沾地,每天都是早出晚歸。
趙煜那次來后,就沒再來打擾,反倒是林京燁之前提起過的碩王,幾次來杏林居“拜訪”,被君九淵讓人拒絕之后,就想方設法的在外與他們“偶遇”。
君九淵剛開始懶得理會,只讓人避開了他,可后來碩王得寸進尺,竟是用了些手段想要換取君九淵的好感。
君九淵早從林京燁那里知道此人性情,自然不會給他纏上的機會,只在他設套之后直接讓萬鈞將人狠揍了一頓,假裝不認識碩王,將他當成了窺探君九淵行蹤的小人,打的鼻青臉腫。
萬鈞下手極狠,絲毫沒留半點顏面。
那之后三日,碩王都沒再出現在君九淵面前,據說是在府中養傷。
林京燁知道這事兒后,笑得不可自己:“你家萬鈞可真夠損的,人家打人充其量就是打臉,他倒好,直接打人命根子。”
“碩王府這兩天偷偷摸摸的請了好些個大夫,聽說就連宮里的太醫都驚動了,也不知道打成什么樣了,聽說碩王都三天沒上朝了。”
萬鈞在旁無辜說道:“我也不是有意的。”
他那一腳本是沖著碩王腿骨去的,想著這人屢教不改,還想算計自家王爺,索性打斷腿讓他下不了床,可誰知道碩王偏偏躲了,那一腳直接擦過了命根子。
萬鈞記得碩王當時臉都疼青了,他自個兒腿間都下意識的泛涼,他忍不住好奇道:“他的傷……很嚴重嗎?”
林京燁笑道:“具體的沒人知道,他壓著消息呢,那些個去碩王府替他看傷的大夫,也只說是請的平安脈。”
他能知道碩王傷了命根子,還是因為他早前先南越皇室的人煩,怕他們再鬧幺蛾子,所以在好些人府里都埋了探子,至于外頭其他的人,怕是還不知道這事兒,
碩王野心勃勃意在皇位,可那天子之位是不可能讓一個損了命根子的人去坐的。
哪怕碩王已經有了三個兒子,長子也已經與人定親,可讓一個“太監”去當皇帝,那簡直就是南越之恥,就像是當初慕容崢一樣。
一旦傳出這名聲,就等于是與皇位無緣,哪怕真的傷了命根子,也得一口咬定沒事。
林京燁對于碩王這事兒滿是幸災樂禍,不過他還是提醒君九淵他們:“那碩王雖然死皮賴臉,但也是個記仇的,你們要只是打了他也就算了,傷了他那兒,他怕是得記恨上你們。”
“我聽趙煜說,碩王跟巫族那頭有幾個老東西交好,那些人手里有些見不得人的陰損東西,專門坑人的,你們回頭進宮赴宴時小心一些,別著了他的道。”
君九淵嗯了聲,點頭答應下來。
林京燁跟兩人說了會兒話,就聽到外頭喧鬧了起來,這杏林居是林京燁的地方,尋常無人敢擅入。
云夙音好奇朝外看了眼:“小舅,外頭怎么了?”
林京燁皺眉:“我去看看。”
沒等他起身呢,外面隨風就已經快步進來,等到了跟前就朝著林京燁說道:“五爺,赫連少君他們來了。”
隨風話音才剛落下,就聽到那邊連堂門后傳來一陣零散腳步聲,片刻后就有人從門后走了進來,爽朗笑道:“阿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