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如月搖搖頭:“我好像在哪兒聽過這名字……”
她緊皺著眉心想了一會兒,旁邊粉黛有些遲疑的開口,“公主,上次碩王去驛館見少君的時候,身邊跟著個男人,奴婢記得好像就叫黃遠鳴。”
粉黛一提,赫連如月也驀的想了起來。
“哦,對!就是他。”
奉山之前來了南越皇城之后,就一直沒住在驛館,反而去了碩王那里住在什么“醉春色”中,后來國宴之后,剡王被赫連霆帶回了驛館,奉山知道他們找到了“密鑰”之后,又莫名奇妙的突然回去驛館里住著。
那個碩王時不時的就往驛館里跑一回,每次去見了奉山之后,也會找借口見赫連霆。
赫連如月有一次跟赫連霆在一起時見過碩王,他身邊跟著個矮胖的男人,好像是南越的什么官兒,那張嘴說話特別討巧,笑起來謙卑極了,當時還送了她一匣子珍珠來著。
赫連如月便對那人有些印象。
云夙音聽著赫連如月說著那個黃遠鳴的身份之后,眼中神色就微變了變。
那個黃遠鳴跟碩王交好,而碩王這段時間干的事情無非就是討好奉山,代替剡王給奉山送上一些美人,再加上曾聽林京燁說起奉山的那些極為變態的嗜好……
她垂眼看著木板床上躺著的金旭,哪怕少年形銷骨立,早已經沒了最初的樣子,卻依舊看得出來骨相極好,若是完好之時應該長得不錯。
奉山跟剡王如出一轍,甚至比之剡王更為變態。
這金旭怕是……
云夙音猜到了什么,看著床上這少年身上的傷痕,心頭瞬間泛起了惡心來。
赫連如月雖然單純,可也不是沒有腦子。
不知道那個黃遠鳴是誰之前也就罷了,知道他跟碩王交好,又時常去見奉山,再加上奉山那些傳聞,她隱約猜出了什么,低聲道:“云姐姐,會不會是……”
云夙音朝著她搖搖頭:“先不管這個,阿蘿,你帶沒帶著艾鱗粉?”
阿蘿點點頭,從腰間的小包里取出兩個瓶子,“還有凝血丸和止疼散。”
“把艾鱗粉給他們。”
示意阿蘿將裝著艾鱗粉的瓶子給了小安他們,又取了些銀子一并塞進他手中。
云夙音才對著小安他們說道,“去買些干凈的白布回來,再燒些熱水,記得要將水燒滾,每滾一次,就將這瓷瓶里的粉末倒進去一些,把那些干凈的白布放進去一起煮。”
“等水三滾之后,將白布撈出瀝干,放在火上烘烤,再將煮過白布的水端過來,我替他清理傷口。”
小安看著手里的東西,只覺得掌心發燙,半晌才哽咽著點點頭:“謝謝貴人。”
他連忙轉身飛奔出去。
云夙音才對著阿蘿道:“你回杏林居一趟,去將我的藥箱取來,還有,取些藥材回來……”
她把大概要用到的東西跟阿蘿說了一遍,頓了頓才又繼續,
“記得把夏侯也帶過來。”
如果金旭真像是她想的那樣,是被奉山弄成這個樣子,他身上恐怕遠非明面上這點兒傷勢,而有些地方,也得讓夏侯聞聲來替他看才行。
阿蘿點點頭道:“奴婢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