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景善坐在一旁,看著奉琰臉色鐵青的樣子,突然開口笑道:“諸位都送了見面禮,倒是顯得我們奉氏的人格外小氣了。”
奉琰面無表情的看了奉景善一眼。
赫連云天這才想起還有兩人未曾介紹過,他指了指奉景善朝著云夙音他們說道:“這位是奉氏族老,族中行七,也同樣是我們巫族長老,名叫奉景善,你們可以叫他奉七長老。”
云夙音淡淡叫了聲:“奉七長老。”
奉景善笑容和善:“先前就聽阿霆那孩子提起過你們,本是想要早些出來迎接,只是被奉琰長老搶了先,沒想到會鬧出奉山那孽障事情。”
“昨天的事我也已經聽說了,奉山行事太過狂悖,背棄巫族實在可惡,還險些害了你們性命,好在阿霆和衡羽長老及時救了你們,只是到底讓你們受了驚嚇,實在是巫族之錯。”
云夙音聽著這人三言兩語就將奉氏的黑鍋推到了整個巫族頭上,忍不住心中嗤笑了聲,面不改色地說道:
“奉山所做不過是他一人所為,跟巫族無關,況且有奉琰長老大義滅親,當場斬殺了奉山,我們也沒受多大驚嚇。”
“不過說起來,奉山所為實在惡毒,不僅背叛巫族,違逆圣巫之令,更想要謀奪巫族命脈置巫族將來于死地。”
“好在奉琰長老答應奉氏會嚴查此事,等圣巫出關后也會帶著奉氏請罪,否則我們還真不敢留在這里了。”
云夙音三言兩語就將奉山的事情又跟奉氏掛在一起,更言明奉琰昨日在碼頭所做之事。
奉琰抬眼時眸色凌厲,看著云夙音帶著殺氣。
云夙音淺笑:“奉琰長老這么看著我做什么?難不成是我記錯了?”
奉琰狠狠咬牙:“你沒記錯!”
他就算不想承認,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也不得不認,更何況他當時說這些話時,玉飛宗他們都在,根本就由不得他反悔。
奉景善沒想到云夙音這么難纏,他原本還想將奉氏的責任推掉,也想著將事情掛在整個巫族身上,卻沒想到奉琰居然夸下這種海口。
難怪昨天傳信之人說奉琰替奉氏惹了大禍。
奉景善心里罵了句蠢貨,卻也知道想要糊弄著云夙音他們是不可能了。
想著云夙音“密鑰”的身份,還有他打聽來的那些消息。
奉景善他目光微緩下來,神色更加溫和了一些:“奉琰長老向來都是這樣心狠果決的,不過他說的也對,奉山是奉氏的人,又是奉琰長老的親侄兒,這事情奉氏推脫不掉,我這次來本也就是想要為這事跟你們二人賠禮道歉的。”
他從袖中拿出個指尖大小的袖珍玉葫,
“奉山所為雖非奉氏指使,可奉氏仍有責任。”
“這玉葫之中裝著的是千年石鐘乳,只有三滴,雖然少是少了點,不過已經是我如今所有的存貨了,想來也足以彌補奉山對你們帶來的傷害。”
奉琰猛的抬頭:“奉景善,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