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雍和玉飛宗聽了赫連云天的話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云夙音從來沒去過南越,也從未跟巫族的人接觸過,除了當年她那“生父”曾經出現在南越之外,根本不可能有第二個人知道她跟巫族的關系。
圣巫是有先知之能,憑借著測算天機才知道云夙音“密鑰”的身份。
那奉琰呢?
奉琰不可能擁有圣巫一樣的能力,那他是怎么知道“密鑰”的存在,知道那半塊玉玦在“密鑰”身上,甚至那么早之前就開始搜尋?
赫連云天他們都是想到了關鍵之處。
衡羽那張嫵媚的臉猛的沉了下來:“奉琰有別的渠道得了密鑰的消息!”
“十之八九。”
君九淵點了點頭,朝著神色大變的幾人說道,“雖然不知道他是從哪里得來的消息,可絕對不是圣巫那里,而且那半塊玉玦是阿音生父留下的,至今連幾位長老都看不出來那玉玦的出處。”
“奉琰卻能知道你們都不知道的東西,甚至能夠瞞過圣巫行事,他所做所要的,絕不是簡單掠奪密鑰,或者想要在巫族奪權而已。”
“他從何處知道密鑰,又從哪里知道阿音身份,甚至知道那半塊玉玦在阿音身上。”
“剡王身上有他種下的食髓蠱,一旦那蠱解除,奉琰所做的事情就會全數暴露,他顯然背叛了巫族,甚至身上還藏著別的隱秘,否則他也不會趕在圣巫出關之前急著逃離。”
君九淵多年身處高位,掌握軍中大權,此時他冷沉著臉說話時自有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震懾之感。
他看了赫連云天他們一眼,
“如果只是私怨也就算了,可奉琰野心勃勃,你們巫族有些隱秘我們知曉不多,可我卻明白一個叛族之人眾叛親離滿心仇恨之下,狗急跳墻會做到什么地步。”
“他是你們巫族長老,又曾經掌管過奉氏,知道你們巫族最隱秘的東西。”
“他知道你們察覺到他叛族甚至在阿音身上的隱秘之后,一定會去抓他,而他想要抵抗巫族,甚至防備著你們下手,就只有借他國之力,以兵災之禍要挾你們。”
君九淵說到這里就沒有再繼續多說,可赫連云天幾人也不是蠢貨,轉瞬就明白了君九淵的意思。
“他敢挑起兵禍?!”玉飛宗目眥欲裂!
司空雍一貫清冷如塵的臉上也滿是怒意,寒聲說道:“巫族從不挑起戰亂,他要是敢這么做就是跟整個巫族作對!”
林京燁在旁攏了攏衣袖,涼颼颼的說了句:“他早在私下搜尋密鑰的時候就已經背叛了巫族,如今更是搶了七絕蠱跑了連奉氏也不要了,他還怕什么跟巫族作對的。”
早就是敵人,還說什么敢不敢的?
司空雍被林京燁的話說的愣住,臉上瞬間空白。
是了,奉琰逃離巫族的時候,就已經起了舍棄巫族不再回來的打算,他還怕什么跟巫族作對不作對的?怕是在他離開的時候,巫族和他們這些人在奉琰眼里已經是敵人了,他哪還會顧慮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