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雍抿抿唇:“圣巫待你一向恩厚……”
“恩厚又如何,你要是覺得不忿可以去找圣巫,想知道密鑰的事情也自己去跟圣巫打探,盯著我干什么?”衡羽這會兒這心煩,對著誰時都沒什么好脾氣。
“圣巫行事自有主張,能讓你們知道的自然會讓你們知道,不該知道的也少打聽!”
她直接一句話就將司空雍給懟了回去,然后在他臉色泛青的時候懶得理會他們,直接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走了沒兩步又倒回來朝著赫連云天一伸手,寒聲道:
“東西給我!”
赫連云天頭皮發麻:“什么東西?”
衡羽冷眼看著他手里。
赫連云天才驀的想起什么,連忙從衣袖里將剛才殿內衡羽扔給她的小鏡子遞了過去。
衡羽一把搶過之后,冷聲說了句:“你去通知其他人,要走的時候再來叫我!”然后壓根不給赫連云天回答的機會,拿著那小鏡子就滿是怒氣的轉身就走。
赫連云天被掃了一臉的尾氣,忍不住摸了摸臉:這么多年了,脾氣還這么大。
玉飛宗才忍不住朝著滿臉鐵青的司空雍說道:“你好端端的,招惹她干什么?”
衡羽就是個火爆性子,而且真動氣時誰的臉面都不給,以前她人在靈修一脈的時候,仗著修為高沒少揍過巫族之中的一些人,其中就包括他們幾個,后來她靈脈毀了,修為廢掉之后,性子越發古怪起來。
巫醫一脈跟其他幾脈都不相同,族中所用的靈藥、靈丹都得靠著衡羽,所以他們平日里都忍著她的性子,也不會主動去找她麻煩,偏司空雍一腦袋撞了上去,可不就頭破血流?
司空雍鐵青著臉低罵了聲:“不就是她跟戚耀那點兒破事,都過去多少年了,朝著我發什么火,有本事去找靈修一脈的那幾個老家伙去!”
赫連云天聞言看了他一眼:“你這話當著戚耀師叔他們說去。”
司空雍一噎。
誰不知道戚耀劍下不留人,靈修一脈那幾個老家伙更是護短,當年戚耀跟衡羽那點兒破事鬧的族中人盡皆知,雖說當事的那幾人早已經身入水靈境中,可他要真敢當著靈修一脈的人說他們壞話,怕是得豎著進去橫著出來,哪怕打不死他也能將他搞個殘廢。
玉飛宗見司空雍吃癟,搖搖頭道:“你也知道衡羽最是忌諱這事兒了,這么多年就從來沒有放下去過。”
“這次圣巫讓她跟著戚耀他們一起出去捉拿奉琰,兩人同路又得碰頭,她本就有氣,你還偏偏頭鐵一腦袋撞上去,她不給你撅回來才怪。”
奉景善也是在旁點點頭:“玉兄說的沒錯。”
“你別火上澆油了。”司空雍橫了奉景善一眼,“還不是因為你們奉氏的事情,要不是你們自己監管不力,哪能鬧出奉琰這種亂子來。”
奉琰不跑,圣巫自然不會下令去抓,沒下令去抓,又怎么會把衡羽跟戚耀這對冤家湊在一起,他也不會莫名其妙掃了風尾被衡羽懟了一頓。
司空雍想到這里就氣,朝著奉景善就冷哼了一聲,甩袖就走。
奉景善:“……”
他招誰惹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