艙門外澄兒敲了敲門,探頭進來:“王爺,王妃,五爺讓云霄準備了吃的,說你們這邊忙完了之后就過去。”
云夙音他們修煉之后,其實很少再有饑餓感,不過口腹之欲這東西也并不一定是為了飽肚子,他們兩人也沒有“立地成仙”的打算。
“你跟小舅說一聲,我們等下就去,讓云霄替我們弄壺酒。”
“奴婢早就已經冰鎮好了兩壺靈泉釀,還是這次走時從玉長老他們那里帶來的呢,王妃過去就能喝了。”
云夙音聞言失笑:“你們這是去玉氏連吃帶喝還帶拿了?”
澄兒笑得狡黠:“奴婢可不是自己拿的,是玉氏那些人非要塞給奴婢的,他們那么熱情,奴婢要是不收,那多不好意思呀。”
“就你能說。”
云夙音笑著睨了她一眼,人玉氏為著什么塞東西她能不知道?偏還揣著明白裝糊涂,她沒好氣地說道:“行了,你先過去吧,我們等下就去。”
“那王妃快些,免得那冰化了,酒就不好喝了。”
澄兒拎著裙擺轉身跑了,離得遠了還能聽到小丫頭嘴里哼著小曲的聲音,連帶著背影也是一蹦一跳的瞧著好不活潑。
云夙音收回目光說道:“這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當初我剛來的時候,她還是個哭包,那眼淚跟不要錢的一樣,膽子小的不得了。”
她到現在都還記得,那會兒她剛從南地回到云家,澄兒被王氏的人打斷了腿,一個人凄凄慘慘的坐在院子里抹眼淚,偏還倔強的不行。
明明膽子小的不行,可對著跋扈的王氏母女卻半步不退,一邊掉著眼淚一邊護著自家小姐,說什么都不肯將自家小姐的院子讓給別人,她剛回去時,這丫頭抱著她嚎啕大哭,像個跟屁蟲走哪兒跟哪兒。
當初那哭哭啼啼的模樣好像還在眼前,如今這小丫頭卻像是變了個人。
“她現在膽子大了,都快成話嘮了,反倒是阿蘿以前脾氣又臭又硬,如今卻軟和了很多。”雖然不至于變得溫柔了,可至少不像是剛在牙行見到時的那樣,渾身都豎著刺,跟只小狼崽子一樣。
君九淵在旁說道:“有你護著,她們自然能活的自在。”
見云夙音提起阿蘿,他不由道,“你既然喜歡阿蘿那丫頭,怎么不把她帶回去,咱們這次回大晉,少說幾年內都不會再去了,你把她留在巫族那邊,短時間內都見不著了。”
云夙音失笑:“又不是小孩子,幾天不見就淚眼汪汪?”
“她難得能入了玉飛宗的眼,被留在玉氏煉體,那是她的福氣。”
她是喜歡阿蘿,可也不是一定要將她帶在身邊為奴為婢不可。
當初在牙行見到阿蘿的時候,她是被她那雙野性兇狠的眼睛吸引,才會將人留在身邊,如今她有了更好的前程,云夙音自然也會放她自由,更何況那丫頭只是暫時留在玉氏而已,就憑他們離開前阿蘿瞧著她紅著眼睛一副快哭了的樣子。
估摸著玉氏一放人,那丫頭就得回大晉去找她。
兩人起身朝外走時,嘴里一邊閑聊著。
等到了林京燁他們的船艙中時,就見赫連霆跟赫連如月也在,幾人已經圍在了桌前,桌上擺著一口銅鍋,里頭熱浪翻滾著,還沒靠近就有一股鮮香辛辣味撲面而來。
銅鍋周圍擺著一些肉、菜,赫連霆他們已經吃的滿頭大汗。
“這么熱的天,你們居然吃涮鍋?”云夙音驚訝。
林京燁招呼兩人入座之后,才朝著他們說道:“之前在巫族那邊時就跟他們提起過這東西,阿月和赫連都有些好奇,而且咱們離開大晉之后就沒再吃過,我也挺饞這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