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夙音被她拉著嘰嘰喳喳說了一通,自己愣是半天沒找到說話的機會。
她有些哭笑不得地拉著馮官官將人定在身前,這才說道:“你別轉了,轉的我頭暈,而且你一下子問這么多事情,我該回你哪一個?”
馮官官撅著嘴:“那我關心你嘛!”
云夙音笑眼溫柔:“我知道你關心我,可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毒已經解了,臉上的傷也好了,只是因為在南越那邊有些事情耽擱了,所以這么久才回來。”
“那我給你送去的信呢,你收到了沒有?”
“收到了。”
“那你怎么不給我回?!”馮官官不滿。
云夙音無奈瞪她:“你三五天一封的朝著南越送,把各地官驛當成了你家私驛使了,阿淵這邊送去南越的朝報都沒你多,我要是再像你那樣三天一封的往回送,人家驛站的人還活不活了?”
她去南越之后,幾乎隔三差五就能收到一封馮官官讓人送去的書信,信中全是絮絮叨叨問著她在南越的事情,她回了一封信給馮官官,可哪想到去了巫族一趟回來之后。
留在南越那邊的人直接送來了厚厚一摞的信,全都是馮官官寄來的。
關鍵她拆了幾封之后,發現里頭沒什么要緊的事情,除了每封都會問她身體如何了之后,大多都是這丫頭絮絮叨叨說她自己的事情,什么吃了什么好吃的,見了什么好玩的,身邊遇著什么奇葩了,誰誰誰又跟誰誰誰鬧了起來……
云夙音合理懷疑,馮官官是把她當成了樹洞,拿她當筆友呢。
古代送信遠比現代麻煩多了,那八百里加急用來送這些東西,連云夙音都有些替官驛的人覺得委屈。
馮官官被云夙音的話一堵,頓時訕訕:“那我不是關心你嘛,再說你離京之后,姜姐姐又忙著她大婚的事情,她母親不讓她出來,我一個人可無聊了……”
云夙音敲了她額頭一下:“你不是自稱朋友滿天下?”
馮官官撅撅嘴。
她本就被馮家養的嬌憨,以前跟京中不少閨秀關系還不錯,可打從后來在慕容崢府上落水,又險些被慕容顯算計之后,小丫頭也明白“人心難測”四個字。
馮家的地位在那兒放著,想要借著她拉攏馮家的更是不知道有多少,特別是這一兩年馮官官到了議親的年紀,這滿京城不知道多少眼睛盯著她,小丫頭笨是笨了點,可也沒傻到什么都不懂。
上次她出門赴宴差點被人算計之后,又曾聽到有人背地里議論她,她也就不愛跟以前很多人往來了。
“她們才不是朋友呢……”
馮官官小聲嘀咕。
云夙音見她皺著小臉有些委屈,隱約猜到她怕是遇到什么事,心里惦記著想著之后找機會問問,面上卻是柔軟了下來,伸手拍了拍她腦袋:“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還帶回來兩個朋友。”
她扭頭朝著赫連霆他們招招手,馮官官這才留意到云夙音身后還有人,她臉上紅了一下,連忙站直了身子扯扯裙擺:“抱歉呀,剛才只顧著跟阿音說話,沒看到你們。”
赫連霆笑道:“沒事。”
馮官官好奇:“阿音,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