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耗盡遮天境所有力量,才有可能讓他余生都保持在最巔峰的狀態。
可惜,北元域域主不答應這兩全其美的主意。
“明明是最優解,你偏偏要自取滅亡!”姜涯越發瘋狂,獰笑狂呼,“既然如此,你得死,整個北元域,都得陷落,淪為我大玄域的屬地!”
“姜涯,你不得好死!”
絢爛道輪之海,仇山河身形狼狽,軀體遍布傷痕,突破了陣法的束縛。
但迎面而來的是一張獵獵而動的詭譎畫卷。
畫卷綿長,自天際線中延展而來,畫中山川異域栩栩如生,仿佛另一個世界。
仇山河使盡渾身解數,都沒法掙脫,半息之后,便被生生吸入畫卷中。
“這是什么!”
仇山河驚恐萬狀,從一個至圣陣法,進入了另一個詭譎陣法之中!
“此物,山河域圖!和你的名字,十分契合,成為你的葬身之地,倒也算冥冥中自有定數。”
姜涯氣息如淵,已經回到巔峰狀態的他,光是氣息,就讓空間震動。
他靜靜盤坐在畫卷之上。
直至洶涌畫卷,漸漸陷入寂靜。
一枚儲物戒緩緩浮現,懸停在姜涯面前。
姜涯微笑著接過儲物戒。
擊殺仇山河看似輕松,可背后卻是六年的部署算計,以及無量道輪陣這個耗費北元域大半底蘊的至圣陣法。
極遠處,北元域森森殿宇無盡地底,一道頹敗的氣息撞碎重重阻礙,急速遁逃。
“老東西,倒是挺果斷的!”
姜涯抬眼望了只有一道迅速然消失的黑點的天際線。
逃跑之人,北元域上任域主,仇家老祖宗。
不過,和自己一樣,面臨天人五衰,只是一只逃跑的蟑螂,不足為慮!
“但也是個蠢貨!”姜涯喃喃自語。
畢竟,坐擁一件能讓武者重返巔峰的天品圣器,卻因為信心不足,怕暴殄天物,而舍不得損毀遮天境。
在他看來,這種人老而不死,也只是茍延殘喘,根本不配做他的敵人。
無量道輪陣大陣中,只剩下一名仇山河的心腹,苦苦頑抗。
“臣服,或者死!”姜涯淡淡道。
“我愿意臣服!”狼狽的山羊胡老者,迅速下跪。
姜涯一揮手,湮滅陣法最后幾分力量。
包圍陣法的上百名北元域中堅力量以及一支百萬數量的守城軍團,陸續下跪朝拜。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一個域界就已經名存實亡,成為了另一個域界的附屬。
姜涯冷笑過后,便是陰郁,低聲罵道:“左清鳳這個賤人!”
再無喜悅。
他自然比仇山河要更早知道中都異變,早在左清鳳被種下魂蠱魔種時,他就知道被背叛了,會有大事發生。
只不過,箭在弦上,他脫不開身。
他攻人老巢,別人占他地盤。
哪里是利益得失所能衡量的!
“盡管我對中都的天宮輪轉陣還有感應,但可以肯定,它被神秘敵人所掌控。
“天衡多半已經死了!”
姜涯喃喃自語。
“這個假冒我那孽子的神秘人背后后續有龐大的勢力,同樣精通陣法的!
“實力不明,數量不明……
“必須還要探一探左天狂的口風,是他和賤人勾結外人,還是左清鳳被迫投誠!”
姜涯默默盤算,眼下他卻是要抓緊時間,煉化遮天境,徹底吸收其中的力量,保證自己這種短暫的巔峰狀態不會有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