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剛剛上樓,寧哲也帶著兩個青年推門走進了飯店,還沒等他說話,一個服務生就迎了上來:“哥們兒,不好意思啊,我們這客滿了,不營業了。”
寧哲指著一樓空無一人的散臺笑道:“客滿?你們這連個人都沒有,怎么著,要搞陰間聚會啊?”
服務生指了指天花板:“一樓沒滿,但是二樓的包房滿了,今天我們店里的廚師不夠,所以就不接待散臺了,實在不好意思,你們換一家吧!”
“行,既然你們這人滿了,那就算了!”寧哲目光環視,看了一眼樓梯間通往屋頂的檢修口,帶著兩人轉身離去。
……
樓上,喬劍將上官嘯虎與曹興龍引到包房之后,四個人彼此認識了一下,然后就坐在一起開始聊天,上官嘯虎也主動給喬劍倒了一杯酒:“喬專員,我聽說你們在各碼頭的搬運線全都是外包的,需要簽訂合作協議,你看咱們這個合同,什么時候簽合適啊?”
“不急,在聊合同之前,我想先向你咨詢幾個問題。”喬劍等上官嘯虎落座后,對他笑了笑:“上官先生,據我所知,你以前應該從未接觸過碼頭方面的工作,如果我們谷泰把搬運線交給你,你確定自己能夠勝任嗎?”
“一條搬運線,我有什么不能做的?這東西不就是指揮工人搬貨嘛,也沒啥技術含量!”上官嘯虎不以為意的端起了酒杯:“你放心,只要你把這個項目給我,我肯定給你干好,如果找不到工人,我帶著我姥爺去給你搬,這行了吧?”
“上官先生,搬運線的事情,是不能按照你這種思維方式去考慮的。”喬劍笑著搖了搖頭:“或許在你看來,搬運線只是搬運貨物這么簡單,但它實際上卻涉及到許多東西,就拿前幾天煤運碼頭的那批棉花為例,因為孫軍的意外死亡,導致我們送貨的期限出現了延誤,最終賠出去了八萬多塊錢的違約金,而我們這個項目的利潤,實際上才兩萬多一點,所以這種看起來沒什么技術含量的工作,實際上是要涉及到很多環節的,而總公司那邊的意思,其實是想要找一個對這個業務比較熟悉的人來負責,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不明白!”上官嘯虎有些不耐煩的看向了喬劍:“你之前給我打電話,不是明明白白的說好讓我當這個貨運經理嗎?現在又跟我聊上業務的熟練度了,到底啥意思啊?”
“上官先生,我能看得出來,你是一個直性子的人,既然你不愿意繞彎子,那我索性也就有話直說了。”喬劍跟上官嘯虎對視一眼,然后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們谷泰公司,對于貨運經理最鐘意的人選,其實是曾經在孫軍手下負責碼頭調度的曹文棟……”
曹興龍聽清喬劍的這句話之后,猛地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你們這是什么意思?羞辱我們?還是他媽的耍我們呢?把我們騙到這里來,就是為了告訴我們貨運經理跟我們無緣了?怎么著,這是拿我們哥倆當禮拜天過呢?!”
“曹先生,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今天找二位過來,絕對沒有任何不尊敬的意思,更不會主動跟你們交惡,而是想要調停碼頭的矛盾,也希望你們能夠尊重公司的決定,支持公司的決策。”喬劍說話間,拿起了旁邊的手包,在里面掏出一疊現金放在了桌上:“這里是一萬塊現金,其中五千是谷泰公司給你們的補償,另外五千,是曹文棟委托我們送來的勞務費,希望從此以后,你們可以高抬貴手,別再參與谷泰搬運線的事情!”
“嘭!咣當!”
上官嘯虎聽見這話,把手搭在桌邊,猛然竄了一下身體,單手將重達一百多斤的桌面當場掀翻:“姓喬的,你這一萬塊錢,是打發要飯的呢?我現在就把話給你放在這!煤運碼頭的這個項目,如果我們拿不下來,那大家就一拍兩散,誰他媽的都別想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