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不過如此一來,事情就麻煩了。”胡逸涵吐出了一口煙霧:“為了一群不知道內幕的槍手,讓你身邊的上官嘯虎搭了進去,如果這些人只是棄卒的話,阿虎就危險了。”
寧哲抿了一下嘴唇,忽然岔開了話題:“你似乎很善于揣摩別人的心理。”
胡逸涵莞爾一笑:“我是刑警出身,犯罪心理學是必修課,落下的職業病罷了。”
這個輕描淡寫的回答,讓寧哲很不舒服,他以前生活的圈子,結構比較簡單,像是他這種識文斷字的,都算是聰明人了,他還從未見過居然可以揣摩別人心理的人,所以跟胡逸涵相處在一起,忽然讓他感覺有些不太舒服的怪異感。
胡逸涵見寧哲不語,再度一笑:“怎么,你感覺我在猜測你的想法?”
“你會嗎?”寧哲跟胡逸涵對視一眼:“或者說,你能猜到我在想什么嗎?”
“剛剛那個青年說,他們這些人最重要的東西,就是姜博士的日記本,但是那個日記本卻忽然失蹤了……”胡逸涵頓了頓,隨后直視寧哲的眼睛:“你說,那個日記本去哪了呢?”
寧哲迎著胡逸涵的目光,盡量做到讓自己的目光毫無波瀾:“我該把這句話理解為質問,還是試探?”
“哈哈,就是給你演示一下心理學的東西而已,我餓了,去吃點東西!”胡逸涵拍了拍寧哲的胳膊,轉身離去。
看著胡逸涵的背影,寧哲忽然感覺有點不寒而栗,因為剛剛從胡逸涵的目光當中,他分明可以感覺到,對方知道日記本就在他身上,但胡逸涵明明就沒有任何證據。
可是若沒有證據,他為什么會對自己提起這件事?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在寧哲心中引發了一陣呼嘯,甚至產生了一些忐忑,而且想法也變得復雜了起來。
難道這也是心理學的一種手段嗎?攪亂自己的心智,讓自己順著對方的思維去產生一些猜測或者想法?亦或者是自己做賊心虛?
短短幾秒鐘的工夫,寧哲發現自己的背后已經冒汗了,同時暗暗提醒自己,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一定要多看一些有關于心理學方面的書籍。
解開老賊的秘密之后,再去審訊其他人就沒有什么意義了,而山貓他們也開始用青年吐出來的情報去撬其他人的嘴,最終得到的結果表明,那個青年是真的被胡逸涵折磨到心理崩潰,并沒有撒謊。
安全起見,眾人當晚并沒有繼續折騰,而是全都留在了這處民宅休息。
睡意全無的寧哲躺在房間內,翻看著手里的日記本,上面復雜的化學公式對他來說與天書無異,除了一些實驗記錄,其余的東西他完全看不懂。
臺燈照耀下的桌邊,就放著寧哲的電話,他在等待,等待帶走上官嘯虎的人聯絡他。
雖然不知道這個日記本里面那些公式和圖案有多么重要的價值,但是寧哲卻很清楚,這些東西,可以救回上官嘯虎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