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
“他前些時時日,頒布詔書,竟然要移風易俗。這年輕人都自行成婚嫁娶了,哪里還有門戶的用處?這天下不看門戶,不是就亂套了么?”
“呃……這倒也是,不過崔兄,這點事可以從長計議,我等慢慢想辦法應對便是,何至于氣成這樣啊?”
“唉……盧兄,你是不知道啊,就是因為李二這該死的詔書……”
……
隨后,崔白鶴便將崔氏家中的崔品玉一事向盧長庚介紹了一通。
盧長庚一聽,頓時啞然。
還有這等事?
崔白鶴氣的又是一陣大咳,
“這個不成器的……原本正德孩兒去世,我崔氏就已受重創。”
“如今又設下這險惡之局,令我品玉孫兒去籍為奴,我,我……我清河崔氏,怕是藥丸啊!”
盧長庚聽的也是一愣一愣的。
天下還有這事,可算是開眼界了。
雖說……
對于同為五姓七望的清河崔氏有些同情,不過實話實說的話……盧長庚對這個崔品玉一點同情都沒有。
還與人斗詩還輸了,這不就是自取其辱嗎?
不過這話他當然不會說出來,只能勉強安慰崔白鶴,畢竟這人還是比自己長幾歲的。
“算啦算啦,崔兄何必這么激動呢,品玉孩兒又不是……不過這人究竟寫了什么詩?怎會全場頂禮膜拜?”
“還不是王福疇那奸賊,給那黔首泥腿子站臺!若非此人出馬,焉能讓那一個鄉下出,商販為業的小子出盡風頭?哼!!!”
崔白鶴又要發怒,盧長庚怕他急火攻心,只得轉移話題問情況,
“別急別急,崔兄慢慢說便是,何必動怒。這王福疇……”
“究竟怎么給那小子站臺了?”
“這……老不羞,居然直接下拜,認那小子為師了!”
“什么?!”
……
盧長庚傻了。
他也算讀過不少書,知道王福疇是誰。
大唐天下,如今大儒掐著指頭數五個,王福疇閉著眼睛也能拍個前三。
并且這人雖然家底也不錯,但卻不與一般世家來往,真是個書呆子家族,因此反倒與李二天策府那一系的官員來往頗多,不可小覷。
如此風頭正盛之人,居然會給一個商販少年下拜,還認人家做老師了。
這不是開玩笑嗎?
要不是崔白鶴氣成這樣,打死他都不信能有這種事!
這人的琴藝詩才得絕到什么地步啊???
盧長庚忍不住了,“這個少年究竟寫了什么詩,能讓王福疇這樣?”
“……唉,便是這些艷曲了,你自己看吧!”
說罷丟出一張信箋。
盧長庚打開一讀。
“其一,錦瑟……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只是當時已惘然……?”
盧長庚看完第一首就覺得十分驚艷。
這詩果然不俗啊,反正自己肯定做不出這樣的好詩來!
“其二,岱宗……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嘶!”
第二首看完,盧長庚整個人頭皮都是一陣發麻。
這詩太霸氣了!
你特么管這叫淫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