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依稀還記得,很多年前,他給林立生磕頭的事情,他俊朗的面容,顯得是那么的頹廢,那么的消極,我低著頭“我幫你盡心盡力的運作過了,可是沒用,萬萬雖然現在上位了,但是你這個案子,大圣盯得太緊,我努力過了。”
沈恩賜起身,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沖著我伸出來了大拇指“夠兄弟了。”
我沒再說話,世界好像都安靜了,我依稀還會記得,我生命中曾經出現過的那個,帥到極致的美男子,那個身手很好,曾經和我有著過命交情的小伙兒。
“你的事情當時被大圣他們定性定的太死了,根本沒有翻案的可能,更主要的,大圣還在警局,其實大家現在就是保持著一個默認的平衡模式,你的事情,是大圣的心結,龔正親自指揮,大圣帶隊去抓的人,如果這個時候翻供,那等于把龔正都拉進去了。”
“我明白你說的這些,你王力對我沈恩賜,已經夠仁至義盡了,說白了,還是我自找的,如果不碰這些毒品,沒有那么多想法,也不會這樣,是我自己把路走到現在的。”看著眼前的沈恩賜,一瞬間,我甚至也想到了自己,或許哪一天,我也會站在那個位置,去吃那顆子彈,因為我心里面很明白一點,沒有任何人,可以凌駕于法律之上,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操控一切,操控法律,就算是有,也只是暫時的,誰都不知道自己的明天會是什么樣,我只是知道,我現在沒有碰見能辦我的人,如果將來有人要來辦我了,并且有能力扳倒我了,那我死路一條,沒有任何逃跑的余地。
這也就是為什么我會被關進活人墓的原因,還留下了一條命,也不知道,是應該感謝寶哥,還是感謝我那幾十年,都未曾謀面的神爹。
離開了監獄之后,我和陳道旺兩個人坐在車子上面,他開著車,手上拿著一個酒瓶子,唉聲嘆氣的,說不出來的傷感。
“你傷感什么,又不是你要被執行死刑了?”
“我就是覺得挺可惜的,我就是看不了這些,我和徐樂他們約了要喝酒,一起嗎?”
“你能不能在開車的時候不要喝酒,我謝謝你了。”
“那好,那我先不喝了,我送你回家。”
“不用,給我放到商業街那邊就行,我也想自己一個人溜達溜達。”
“那好吧。”
十幾分鐘以后,陳道旺給我放到了商業街,我下車,和他打了個招呼,看著這個酒蒙子又奔著下一場去了,我自己走在商業街,抬頭看著周圍,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了。
我從商業街里面三下兩下,拐進了一個胡同,我從這個小胡同里面橫豎繞了好幾個圈兒,在確定后面沒有人跟著我的時候,我順勢從另一個方向出了這個胡同。
我從外面順手攔下了了一輛出租車,十幾分鐘以后,我到了一幢小區樓下,我抬頭看了看周圍,自己順勢就上樓了,我站在一個房間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