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韶鋒的寵妻之名,并非虛傳,跟周赟不歡而散后,很快,周赟府上的侍妾們找了過來,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地逼著周赟給她們買首飾。
周赟穿著一身泥點的書生衣裳,欲哭無淚地看著自己的女人們滿心歡喜的比較鋪子里的首飾,而李叔非但沒有幫著攔著,反而更加熱情的招待她們。
自此,周赟得到了教訓,寧愿得罪容素素,也千萬別得罪薛韶鋒,得罪女人,頂多就是被一通罵,得罪了男人則是損失錢財啊,好了,好不容易藏起來的私房錢,眼下可都保不住了。
當日,周世子爺寵妾無度,揮金如土的消息不脛而走,氣的周王爺拿著馬鞭在街道上咆哮著教訓這個不安分的兒子。
這周世子爺的名號也就更響了,夜深人靜之時,世子爺摸著身上被鞭子疼愛過的地方,把薛韶鋒從頭到腳罵了個遍。
而此刻,薛韶鋒正在府上,沒有受周赟咒罵的半分影響,享受著容素素的示弱。
“說,今日為何又出去了?你可知道外頭有多危險嗎?”
坐在房里,喝著容素素遞過來的茶水,薛韶鋒一臉的心安理得。
“我,我。”
容素素說不出個所以然,可憐兮兮地盯著薛韶鋒看,想喚起他的惻隱之心,可今日不知怎么了,薛韶鋒是軟硬不吃。
沒有法子,容素素只能看向大開的房門,此時此刻,容易這個倒霉蛋還跪在門口呢,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
早知道她昨晚就跟薛韶鋒提一下,哪怕不同意,最起碼也算是說過了,不像現在,既沒有說起,又使性子跑出去,這兩大罪名壓下來,怕是今晚不好過了。
“嗯?”
薛韶鋒放下茶杯,見容素素還在關心容易,臉馬上拉了下來,看著容易的目光帶著些許殺氣。
練武之人,最是能感受異樣的,容易被一瞪,頭也不敢抬起,整副身子忍不住的顫抖起來,欲哭無淚,他招誰惹誰了?想出去的是姐姐,為什么受罪的是他?
可他不敢喊冤因為,這里完全沒有他說話的地兒,只求姐姐別再看他了,否則怕是這府上也沒有他跪的地兒了。
“相公,你讓容易起來吧,今日之事是我的主意,你又不是不知道,但凡我說的,他也不敢反抗,況且當時你也不在府上,讓他請示誰啊?”
容素素怎忍心容易跪在這冷冰冰的地上,又不是犯了什么不可饒恕的大錯,薛韶鋒此舉就是夸張了,殺雞儆猴嗎?還沒有到這步田地吧。
“你這是怪我不在府上?”薛韶鋒挑眉,他就是太慣著容素素了,這才讓她有恃無恐,變本加厲。
“沒有沒有,怎么會呢,相公你是干大事的,我怎敢怪罪與你。”
容素素連連擺手,就知道薛韶鋒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誤會了,明明出去一整日了,該有的氣應該也撒了,怎么回來了還帶著怒氣呢?這很不正常。
這下子換容素素愁眉不展了,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怕是誤解,男人心更是海底針,猜不出,看不透,況且薛韶鋒非一般的男人,心思更重。
哼,知道我是去干大事的就行。
薛韶鋒沒好氣地看著一站一跪的姐弟,心里就是再有氣也不可能把他們怎么樣了,近來他的脾氣改了好些,若換做以前,容易怎會只是跪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