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中旬,我看著時間,自己轉身進了衛生間,我推開衛生間的門,反鎖,看了眼衛生間的窗戶,我輕輕一翻,整個人翻出了衛生間。
這個后面是一個小公園,公園里面叢林密布,很快,我繞過了這個小公園,一個很陰暗的胡同,我順勢就進去了,我站在這里,看著自己的手表,大概三分鐘之后,一輛沒有牌照的寶馬三系轎車行駛了過來,車子停到了我的邊上,車窗戶被搖開。
我從兜里面拿出來了一把鑰匙,放在了車子上面
“大圣在這個位置太久了,我很煩,能不能給他換個位置,拜謝了,這鑰匙你懂得。”
蘭劍坐在駕駛的位置處,沖著我笑了笑,也沒說話,順勢把車子的窗戶搖晃了上去。
我看著蘭劍的車子行駛離開,又看了看周圍,自己轉身回到了廁所里面,打開門,做到酒桌上,酒蒙子陳道旺又開始拼酒了,大家說說笑笑,很是開心……
第二天一早,我把骨灰盒送到了沈璐家里面,我看著她和芳姨傷心欲絕的眼淚,我又看了看房間的周圍,我總覺得這里面好像有竊聽器的樣子,當然,就是一種感覺。
我安慰了他們許久,我們把沈恩賜和胡昊安葬在了一個墓園,兩個人的牌位挨著,邊上是皮條,我看著邊上的位置還空著,我順勢把邊上的這一派墓碑,都買了下來。
其實我是真的當恩賜死了,他現在這樣,和死了沒啥區別,而且,我也真的很想看看,我們當初這批不學習的,混社會的,混到現在,有幾個能真正有出息的。
這里面其實還有一個是屬于,已經走了的林立生的,只不過我沒有把牌位立上,到現在,也沒有人真正的確定,林立生到底是死是活,和檀偉一樣,和劉常亮一樣,失蹤。
魁奎的事情也宣判了,魁奎被判了十五年,多少是留下了一條命,我想把他弄出來,保外就醫,可是還是被他拒絕了,他告訴我,他想從里面安靜一段日子。
至于肖盛他們的話題,他都沒有說,對于沈恩賜,他一直覺得自己虧欠了他太多,對于恩賜的死,也一直都是他心里面過不去的一個坎兒,他說,他想自己服刑,服刑完了以后,變成孤寡老人了,然后去出家,讓我別從他身上浪費錢,給他的孩子。
我沒有告訴魁奎恩賜的事情,我決定把這個事情爛在心里面,因為不知道,是否隔墻有耳,他讓我教育他的孩子,這一輩子都不要想著去混什么社會,要好好學習,這才是正途,我現在走的這條路,走之前,我很向往,可是現在,如果讓我的孩子去走這條路,我肯定是死都不愿意的,我知道這條路有多危險,有多玩命,有多么的扯淡。
到了現在,我才真正的感覺到,什么都不如,平平淡淡,踏踏實實,有些以前的造下的孽,不是你說還上,就能還上的,踏實的,賺良心錢,才是最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