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坐在監獄的球場邊上,球場上不少人在打球,難得的自由活動的機會,李論的臉色很難看,一個眼大,一個眼小“力哥,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我就聽見他這句話,已經聽見他說了不下兩百次了“完了,完了,怎么辦啊!”
他整個人都非常的壓抑,臉上的那份快樂也沒有了“力哥,炫寧在二監區的勢力很大,他自己一個人就管著一個號子,外面別的監區還收了不少小弟,我們現在和他鬧成這樣,怎么辦啊?他一定不會放過咱們的,今天的事情他一定會受處分的,咋辦啊?”
“你既然這么怕的話,你當初就別上來幫我就好了,既然這么怕,還沖上來干嘛?”
“廢話嗎,這個事情本來就是因為我起來的,本來就不管你事,我當然要管了,很多時候,很多事情,是你害怕就有用的嗎,害怕就可以不做的嗎?”
難得從李論的嘴里面聽見這樣的話,我又打量了打量這個胖子“那你既然都明白了,那你還在怕什么呢,怕他殺了你嗎?”我說話確實也有點不好聽“有啥怕的?”
“是,我和你不一樣,你一輩子已經交代在這里了,可是我不一樣,我他媽還有幾個月就出去了,我可不想從這個鬼地方待一年,那個炫寧這一輩子也是交代在這里的,他手黑著呢,不過幾盒煙,我自己讓他打一頓就好了啊,現在變成這樣了,整個二監區的人都知道了,他炫寧要是不把這個場子給找回來,那是不可能的,他是二監區最有潛力成為老大的兩個人之一啊,都說二監區亂,其實只要他們兩個人分出來是誰,那二監區就有頭頭了,別的小勢力雖然多,但是真要兩個人吞起來,咱們這樣的,算什么啊,而且他們兩個人本來就吞了很多小勢力了。”
“一直沒有借口吞了我,他早想吞了咱們號子了,他也想,那邊的白四也想,他們這邊的人還好點,白四那邊手上有東北幫,一個一個生猛著呢,所以人數雖然不熟炫寧,但是勢頭上面,比炫寧很多了,白四當初還和空骨干過呢,就是吃了點虧,所有人都知道白四和空骨在一監區的矛盾,那會就是要不把這兩個人弄出來一個,監獄就要大亂了,但是相比較之下,白四還是不如空骨的,所以白四還是被弄出來了,二監區要不是白四突然之間出現了,估計炫寧也早都扛起來了,就是因為白四在,炫寧才不敢太過于激進,他怕把人都得罪了,都得罪到白四那邊,但是我這個事情,也是我自己的原因,我特么自己管不住自己,非跑去和炫寧打牌,其實我就想套套近乎,誰知道一玩就輸了,欠了他好多煙,所以手上有一點煙就都給他了,他現在還沒完了。”
“也活該,但是有一點,我李論這個人,還是有些傲骨的,他想吞了我,讓我和他干,那他純屬做夢,狗日的,老子頭可斷,血可流,但是跟著他干,哼!”
胖頭陀一邊說,一邊自己冷哼了起來,還真的表現出來了一副很有傲骨的樣子,我聽著他這話,是怎么聽著怎么別扭,估計他自己也是說著說著,覺得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片刻之后,胖頭陀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那個什么,你,你這個是個例外了,咱們兩個這是投緣,知道不,我為什么和你這樣,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你打了賀旭兵,我和他一個號子這么多年了,從來沒有見過他這么狼狽,所以我開心,每次我們兩個人打架,最后挨打的都是我,不過你去問問,這么多年,我李論什么時候服過他,所以你打他的時候,我開心,你也打不過他,但是你比他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