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高鈺抱住大哭的高瑜,由于雙胞胎的感應,自己的眼睛也有點濕潤。
他給祝犇丟了個眼色,祝犇就立即跑過來,彎下腰,把高瑜背在自己的背上。
“我們會履行承諾的!但是剛才并沒有說明什么時候賠償你的損失,修補損壞之處。”高鈺轉過臉來,驕傲的抬起小下巴。
雖然個頭還沒有肖絳高,但盡量傲然的說。
肖絳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其實臉上笑嘻嘻,心里mmp。
這就是當小孩子的優勢,會哭的優勢。
因為你年紀小,因為你哭了,別人就算再占理兒,窮追猛打的就失了風度。
不過身為一個成年人,肖絳內心里本來也沒有那么計較。這世界上不是非黑即白的,算那么清楚就別活了,累也累死了。
不過她倒是對高鈺這小子有點另眼相看。
過了年才十一歲呢,居然能這么冷靜。都這時候了還能找對方的漏洞,真是孺子可教。
而見她默許了,高鈺就立即帶著一群人呼啦啦的走了。
肖絳深深的舒了一口氣,折騰的也真是累了。
“小姐……”豆芽不禁有點擔心。
“我知道。”肖絳點頭,“那倆熊孩子必定不能善罷甘休,你穩著點兒,這還只是開始呢。”
“小姐何必呢?如果忍他們……”
“忍?你想的太簡單了。”肖絳唇角上翹,帶著七分傲然,三分諷刺,“忍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他們從心底里討厭我,看不起我,不把我擠兌走,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誰知道熊孩子的背后還有沒有其他人呢?
“有個道理你要明白,忍耐也要分對誰,對什么事兒。”她很認真的對豆芽說,“大多時候,對方不會因為你軟弱或者大度而放過你,只會因為你強大而回避你。咱們與人為善,但如果對方非要惹你,那你只能讓他惹不起才行。所以我的原則是:能忍則忍,但忍無可忍之時,就無需再忍。”
其實她還是有點職業病,對于犯錯誤的小孩子本能就想去修正。只不過這是她前世的事情,沒必要和豆芽提了。
而因為她早有準備,隨即也并沒有手忙腳亂,就直接搬到提前準備好的廂房里住。正屋直接封了門,因為她知道那兩個小的不會很快來執行懲罰措施,所以作案現場還是要保留的。
之前門是被鐵鎖鎖上的,窗子是她在外面墊了根木條,然后以水澆之。
就這樣在極寒天氣下反復幾回,就凍成了個冰坨坨。對于孩子來講,不管如何大的力量也是撞不開的。
第二天聽說高瑜生病了,連講藝堂也沒去。
肖絳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那小姑娘的身體好的很,又沒有挨凍,又沒有淋水,怎么會生病的?頂多就是氣的。
據她猜,這小丫頭八成是提前做鋪墊呢。
萬一這件事被高闖知道,她一個生病的孩子,高闖再生氣還能怎么樣?指定把邪火都轉發到她這個身在冷宮,還在被廢邊緣的王妃身上。
高鈺畢竟是男孩子,這樣示弱的事是不可做的。
也好,至少能清靜幾天。
她中槍死掉又重生在這里,只是活著就很辛苦了,還有熊孩子過來搗亂,簡直和這個世界八字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