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會不會闖更大的禍?
“要不要奴婢解釋解釋?”她小心翼翼地問。
肖絳想了想卻搖頭道,“假裝倒霉也好,如果知道王上輕罰了我,我反而會成為靶子,那才真倒霉。”
豆芽就不說話了。
肖絳在現代的時候其實還蠻宅的,不然也不會成為軍隊的文職人員。但自已愿意留在家里和被迫不能出門不是一個概念,比如現在,明明有吃有喝,院子夠大可折騰,她還是覺得無聊得要死。
最后實在沒辦法了,只得跑到雜物房去,把以前歸置出來的那些舊物再梳理一遍,看起來特別的小玩意兒也仔細研究把玩。
“落雪院那邊怎么樣?”某天處理完公務,高闖從書案上抬起頭,問老郭。
“挺好的,倒沒有鬧騰。”老郭一邊收文書一邊說,“每天除了吃吃睡睡和強身健體,就是翻騰舊東西玩。哦對了,前次送年貨過去,她要了不少炮仗還有牛皮紙,說要做好玩的東西。”
“她要做什么?”高闖奇怪。
“我也不知道。”老郭搖頭,“因為違了慣例,二夫人那邊不好拿主意,叫了人來問我。我琢磨著不過是炮仗,王妃總不能炸了房子,就做主給了。”
高闖想了想,也沒說什么。
要作妖就作吧,到底看她還有多少花樣。
讓她禁足,也是為了剎剎她的性子。
表面上看來,這個女人從不違逆他,實際上心里有自已的主意。他不覺得她是敵人,但卻相信是不穩定的一環。
她那樣性格和為人處事是如何形成的,倒讓他產生了好奇之感。他有時候還有些古怪的想法,感覺她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遠到他不知道的地方。
因為骨子里,透著太獨特的思緒和想法。
“年前例行的巡邊準備得怎么樣了?”高闖收回要飄飛的思緒問。
“萬事俱備。只是……”老郭猶豫了下,“今次的大雪成災,雖然根據王妃的獻策,解了這危局,但咱們和楊萬金、嚴天東博了一局,怕有點不太平。再者積雪未化,道路難行,恐怕王上要花的時間會久一點。”
往年,高闖都會在過年前去幾個軍營巡視,帶著勞軍之物和他身為王上的心意。和將士們喝一碗酒,以慰他們在除夕不能與家人團聚的遺憾。
“年年不例外,今天也如此。”高闖斷然道。
“那我和孫氏哥倆,以及祝飛都跟著去。”老郭也有堅持,“總歸咱們勝京風俗不同其他地方,小年的時候,百姓的年貨也就跟辦得差不多了,到時候來個小封城,只有申請到衙門手令的人才能出入,如此王上身邊安全了,勝京城里也安全了,方為上策。”
高闖答應了。
肖絳被關在落雪院里,當然不知道外頭的這些事,只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自已還鼓搗點小東西,在墻上劃道道數日子。
只偶爾聽豆芽提了一嘴,說是王上帶兵出京,年二十八就會回來,能趕上全燕北王府貼吊錢和春聯的大日子。
肖絳不以為意,倒是臨近年頭,她覺得豆芽有些怪怪的,話少了許多,有時候仿佛還哭過。
問她,她只說想念姐姐了。
沒想到豆芽還有姐姐,肖絳好奇得很。
但見她難過的模樣,覺得每逢佳節倍思親,就沒好再多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