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聲音,卻是男人的。
臉也是。
甚至,還帶著青青的胡茬。
這妝化的也太敷衍了,簡直就是如花一號和二號。
眼角余光看向豆芽,見她局促的兩手攪纏在一起,卻并沒有驚叫,也沒有被控制。
到現在,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包括豆芽這些日子的異樣。
是高闖漸漸對她放松,讓她的日子過得寬闊了,倒讓她疏忽了身邊人和事。
豆芽從來不是她的人,畏懼得只是迷信和死亡。
但那些,太脆弱了。
“放肆!你們要做什么?”肖絳怒斥,故意顯得色厲內荏,“這里是燕北王府,是你們能胡來的地方嗎?”
明顯的,她看到那兩人的臉上閃過鄙夷之色。
“我們只是請**公主與我們走一趟,不會胡來的。”個子高些的如花一號哼道,“公主若配合,自然是好。公主惹不配合,這刀子只怕要胡來。您大概不知道,這是前幾天才殺過豬的,鋒利得很。就算您大喊大叫,且不論您有沒有機會出聲,就算有,貴府上下正忙著,這里又偏僻,沒人會留意到的。”
肖絳看向豆芽,后者抿緊了唇,不說話。
個子矮些的如花二號就笑道,“公主不必如此,這丫鬟如果沒有被買通,我們兄弟也不能輕易進來。”
誰能買通豆芽?
那必然也是能進府,而且是和豆芽能接觸到的人。豆芽又是如何被買通,以致于都不怕背叛蟒仙了呢?那一定是巨大的誘惑,可以令她戰勝恐懼的。
如今看豆芽的神情,也不是全然堅定……
“欺主背主,豆芽,你好!你真好!”她故意顯得十分氣憤。
如花一號就不耐煩的推了肖絳一把,害得肖絳向前撲,差點摔在地上。
豆芽下意識的過來扶,半途又縮回手。
“少廢話,快跟我們走!”如花二號也惡狠狠的,“你要么自已鉆進去,要么我們把你打暈了塞進去。如果不是怕你這小身子骨被我一巴掌拍死了,人家還要全須全尾的活口,還跟你還廢這個事嗎?”
肖絳目光側移,這才發現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口大木箱子。
箱子黑漆漆的臟污,顯然是存放煤炭的。
也對,她這么個大活人被帶出去不方便。如果是運炭的,那就容易多了。
肖絳瞇了瞇眼睛,露出些許害怕的樣子。
實際上心里卻迅速判斷:對方不打暈她,絕非好心。
一,確實是怕下手輕重不好掌握。
二是恐怕要走長路。外面天寒地凍的,沒有意識的人很容易凍死或者生病。
三……他們很可能要營造她是自主離開的假象,大約從豆芽那里聽了一點她的本事,怕她掙扎得厲害,把屋子搞亂了,被人看出蛛絲馬跡。
不然,若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還用得著把刀逼得這么近嗎?
“可你們帶我走,到底要干什么?”她“故作鎮定”的問。
“綁票唄,求財。”如花一號沒什么誠意地說,“放心,你是武國派來和親的公主的,燕北王再不喜歡你,無論如何也會贖你,不過辛苦你走一趟。你乖乖的就不會受傷,也讓我們兄弟發一票財,這大年下的也是做善事對不對?”
“不然,惹得老子煩了,有你苦頭吃!殺了你,死票雖然賺不多,好歹也能賺,勝于在這里磨磨唧唧。”如花二號又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