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也要想辦法修理她,頂多不讓人知道也不讓她賴上咱們就行。”高瑜也明白了,“讓她吃啞巴虧,所有事都死無對證。”
高鈺點頭得像小雞啄米,“對對對!”
“還有啊,在此之前,咱們是不是得找出奸細來。”高瑜扯著袖口上繡的小蝴蝶,郁悶地道,“你說學里的人都是咱們的人,可是之前去落雪院吃了好大的暗虧,還有這次在學里的陷阱,那個丑八怪都似提前知道,必然是有人通風報信。不然,怎么會如此?這個奸細抓不出來,咱們就贏不了。”
“可我想來想去,也覺得不可能。”高鈺皺著小眉頭,有點發愁。
高瑜就試探性的問,“有沒有可能……是……廖章睿?”
高鈺瞪大眼睛,“為什么懷疑他?”
高瑜擰眉,“你總說學里的人都是我們的人,可有的人即與我們沒什么不對付的地兒,但也不愛和我們玩在一處,廖章睿就是其中之一。”
“是他祖父管得他特別嚴,他哪有時間玩耍?”高鈺嗐了聲,流露出不知是同情還是羨慕的神色,“再說他雖然個子高大,僅次于祝犇,可是性格內斂,不喜歡玩玩鬧鬧的嘛。”
“我看他就是仗著他祖父,才不把我們放在眼里。”高瑜撅起嘴,“咱們燕北沒有左丞相,右丞相又身體不好,所以父王在政事上相當倚仗廖老大人,他才這么狂的。”
想想學里的同學都對她甚好,就小廖愛搭不理的,她心里就有火氣。
也不是這樣。高鈺想說,因為小廖跟他玩得還挺好的。
他有時候覺得其他同齡人幼稚,倒是和小廖說得上來。
再說,廖大人確實受父王倚重,他身為世子的,也應該善待他的長孫呀。
可是他一向順著姐姐,現在見姐姐一臉憤然的樣子,只得遲遲疑疑的點頭。
但終究不放心,著補了句,“但我們必須找到切實的證據,才能下定論。如果捕風捉影的,父王知道了定然怪罪。”
他也知道,除了父王,姐姐誰的話也不聽的,因而搬出這尊大神。
高瑜挺挺胸脯,“那當然,我是濫殺無辜的人嗎?放心吧,奸細我是一定會找出來的,而且會讓人心服口服。”
什么濫殺無辜?成語用錯了呀!高鈺心說,但還是選擇不去打擊自已的親姐姐,并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來。
既然高氏姐弟深深覺得,在“奸細”沒有被抓出來之前,他們和肖絳進行斗爭是不利的,而且對自已一方也是不公平的,自然就忍耐了下來。
而他們不鬧騰,肖絳也不會找茬。于是在接下來的一小段時間里,講藝堂奇怪的和諧和安靜。
教習們各自授課,一切都按部就班,盡管是暫時的,表面的,明里暗里監視的人并沒有減少,但也足夠讓肖絳喘口氣兒的了。
自從穿越,自從空降這具肉身,空降高闖的洞房,一直到現在,她真是沒一日安生過。
她的算學課上得也頗順利,孩子們習慣了阿拉伯數字之后,她就把小學數學和基礎幾何都大致編了個教材,深入淺出的授課。
大約是因為新奇吧,孩子們倒都表現得很喜歡。其中高氏姐弟憑著聰明,還有與肖絳暗中較勁的心思,硬是把所學的知識掌握得嗷嗷的。
本著獎懲分明的精神,肖絳很不吝嗇夸獎之詞,令高氏姐弟十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