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樣呢?無論你甘心與否,無論你謀劃了多久,你就是輸了不是嗎?輸了的,就得認!”肖絳毫不留情,“你做這許多事,或者有你自已的原因,對此我無法置評。但是我看不起你,因為你濫傷無辜!”
“你無辜嗎?”女犯又冷笑,連聲音都尖利了,“就算你是無辜的吧,可你嫁給了那個人,所謂禍及妻小,那也沒辦法的事!”
“你看,我就說嘛,你雖是要殺掉我,但其實目標還是王上。”肖絳一針身血的點明。
這就是審問中對話的好處,因為只要肯說,就一定會有破綻。
何況這個女犯看起來非常沖動,或者說讓仇恨沖昏了頭腦,很容易被激。
“但我還是看不起你,因為哪怕你算準那塊素糕會是我自已吃掉,但世事無絕對。萬一哪個孩子好奇,就咬上一口半口的呢?”肖絳的聲音也變冷了,“他們還都是小孩子,與這世上的恩怨情仇沒有半文錢的關系。這你居然也下得了手嗎?或者你根本就是不在乎!”
“這世上的孩子不止是他們!”女犯突然激動,大吼了一聲。
同時,激烈的情緒令她突然向肖絳撲來。
高闖心頭一緊,手上下意識用力。只聽“咔嚓”一聲,扶手椅的把手都被他捏碎了,他整個人也差點沖過去營救。
好在祝飛在側,眼疾手快,盡職盡責,在那女犯第一步還在半空的時候就重新把她拿下,死死按她跪倒于地。
女犯憤怒的強行扭轉身,啐道,“呸,你也算個男人,七尺高的漢子,好意思稱為王上的貼身侍衛,官職等同于將軍。你有本事放開我,倒看看你是不是我的對手!”
“我為什么放開你?輸家。”祝飛不吃激,還挺氣人,“沒聽王妃說嘛,輸了就得認。你如果光棍一點,我倒還有幾分敬重呢。”
老郭默。
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經歷呀。
王上意志堅定,可說是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卻是如此緊張那肖氏嗎?剛才差點失態。以前并非如此,到底什么時候發生變化的?
而祝飛那小子,看似憨直,大大咧咧沒心機,其實精著呢。
因為王上之前一句王妃,再加上如今的態度,他改口倒是快。
旁邊,肖絳的注意力倒是集中在其他方面。
提起孩子,這個女犯如此激動,難不成她的仇恨與孩子有關?不是高氏姐弟做出的禍事吧?
不不,不太可能,是她想太多。
“其實說起來,你也不算全敗,至少王上為你所傷。”肖絳嘆氣,“我猜,在王上出現的那一刻,他咬下那塊素糕的一刻,你很驚喜,很意外對不對?不用再通過我,直接就能報了你的仇。”
“你錯了!”女犯高聲喊道,“他死了算什么大喜事?我要燕北亡國,我要全燕北的人都去死,這樣才能解我的心頭之恨。”
這女人瘋了!瘋到家了!
老郭和祝飛目瞪口呆。
高闖也皺緊眉頭,不明白為何有如此仇怨。
肖絳卻輕笑一聲,“那么我是猜對了,你殺我而目標是王上,原因就是想讓武國有借口問責于王上和燕北。那么你背后的人,不是武國那邊的,就是當武國與燕北交惡,就能得到利益的第三方。說來我肖絳何德何能,居然成了國之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