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直接先承認了,“我只是怕責任重大,我做不好。”
她深吸了一口氣,話中也有大半真誠,只是略過了不想與高闖有情感瓜葛的私心,“以前趙淵硬派我來和親,我也是趕鴨子上架,沒有反抗的余地,干脆抱了隨波逐流的心思。可現在,我是真心把燕北當成自己的家,就覺得擔了一份責任,生怕自己做的不好。特別是你也知道,我身后的關系復雜,哪怕有半點行差踏錯,就有可能惹出麻煩。”
真實的東西總是很難讓人懷疑。
練霓裳盯著肖靜的側臉,聽完這話就傲然道,“這有什么了?你把燕北當成自己的家,我們燕北人也就把你當成自己人。如果連家里的人都保護不了,王上的大軍也不敢稱為常勝之師了。”
“我堅信王上會保護所有燕北人,包括我在內。”肖絳就笑笑,“只是,難道因為我們就是女人,就軟弱的只等著被男人保護嗎?我們要和男人并肩作戰是不是?你不正是這樣做的嗎?我雖然不能像你那樣上陣殺敵,也不具備那樣的武力值,但我希望會有自己的貢獻。”
練霓裳也抿了唇,英氣勃勃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從沒有任何一刻,她這樣喜歡這位王妃。可能因為大家都是女人,懂得彼此那份自強而勇敢的心。
“那你也不用擔心,王妃只是個名義而已。你想做什么事情,以王上的心胸眼界,并不會阻止。放眼三國,乃至周邊的各大部族,以及更北的北剎,也只有王上這般英明,有這樣的容人之量。你看,他沒有說過從此之后你就不能再做教習了。”
練霓裳說著,頓住了腳步,猶豫了一下說,“王妃該做什么事兒,你就做什么事,若你不會,王上會找人指點你的。”
又上下打量著肖絳,“但是你這個身子,真的需要再調養調養,好早點給王上生個兒子。”
肖絳一個趔趄,差點摔了個嘴啃泥。
之前聽高闖的意思,她這個王妃的名頭只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也為了以后行事方便,并沒有提圓房的事兒啊。
他不提,那就不會這樣吧?!
反倒是她,是真的,很認真的沉浸在這份工作里,都忘了還有這么一茬。
只是她也不能這么直眉瞪眼地去問高闖,人家十之**并沒有這個意思,她若開了口,那才尷尬。
只是為什么,她又有了一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呢?
“他不是早有兒女了?”慌亂中,只能含含糊糊的轉移重點,“那對世子世女,那是相當的頑劣,你一直在王府,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
練霓裳就笑起來,“阿瑜和阿鈺只是被寵壞了,王上又憐惜他們小小年紀便失去了母親,難免有點縱容,導致他們多少有點無法無天。不過他們雖然淘氣的很,但其實本質不壞。再說,你干嘛說得這么委屈,兩個小東西在你手里連著吃癟,半點便宜沒討到。若放在以前,只有大人吃暗虧的份兒。放眼整個王府,不對,是整個勝京,也只有你不顧及身份跟他們對著干。你想想,他們能不能服氣?”
“俗話說,小樹不修不直溜。”肖絳就坡下驢,扯開那個讓她心慌意亂的話題,“就說這一次的劉女事件,他們突然闖入,差一點就壞了大事。雖說最后結果是好的,但其中驚險本可以避免。”
“所以你就好好當王妃吧。”練霓裳手一揮,好像在戰場鼓舞士兵向前沖那樣,“他們從生下來就沒見過親娘,王上又忙于戰事,疏于管教,正好你這個后娘就把責任都承擔起來吧。”
得,話題又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