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這樣能忍耐,這樣能等機會,找機會,萬一將來得了勢……”春媽媽有點擔心。
“放心吧,她得不了勢。王上是我看著長大的,那豈是隨便什么人都能攏得住心的?肖氏,怕是個異數。”魏老夫人根本不以為意,“所以,疏云的靠山只有我,只有魏家。為著她自已,算計誰也不會算計我們的。而只要她在王府里,對肖氏就是個掣肘,至少也算我們的眼線。”
說著看了看春媽媽,“就是這件事兒真做起來,恐怕要勞煩你出馬的。”
春媽媽其實心里不踏實的,但還是連忙說,“老夫人說這些干什么,我有幸陪著您幾十年,戰場上生生死死,魏家后宅那些爛事兒起起伏伏,哪一件不是大事?咱們沒含糊過,也沒有輸過。交給我,您自管放心,我也包管不會辦砸了。”
“你我名為主仆,實則情同姐妹。”魏老夫人就拉過春媽媽的手,輕輕拍了拍,嘆息道,“我沒福氣,兒子沒的早。從今往后,你的兒子就是我的兒子。”
春媽媽一驚,立即跪在地上。也不多說什么,只咚咚咚磕了三個頭。
因為她深知就算她與老夫人同過生死,共過患難,情分非比尋常,但老夫人最是看重身份地位的人,現在能說出這樣的話,那簡直就是捅破天的事兒。
而且既然說出口,以后必然會做到的。
她的丈夫已經死在了戰場上,就這么一個兒子。今天能博得老夫人這樣一句話,她兒子的未來就不用愁了。
有魏家做靠山,比王族親眷也不差呀。
她不說什么,魏老夫人也就不攔著,生受了這三個頭,然后才讓她起來,彼此心照不宣。
魏老夫人的目光,慢慢落在窗簾上印著的斑駁樹影上。
如果肖王妃當初肯答應她的條件,能向他她保證即便生了自已的孩子,也會扶著高鈺坐上未來燕北王的寶座,她也犯不著做這些陰私之事。
是肖氏貪心,就就別怪她狠!
沒錯,是肖氏逼得她沒有選擇。
魏老夫人這樣勸著自己,卻不知道只有極度自私的、有貪念和妄念的人,才會有這么奇葩的想法。
而擁有現代靈魂的肖絳,盡管看了很多宮斗宅斗劇,也看了不少類似種類的書,不過是當著解悶兒的故事,看完了也就丟在脖子后頭去了,誰還會真正研究不成。
況且人的精力有限,她又不是專門在后宅求生存的,每天各種民生大事、教育大局,都忙得連覺都不夠睡,哪有時間事事算計,提防。
她身邊和手下的人也是如此,協助她完成各項工作也很忙碌。而且越做越開心,感覺到燕北會有美好的未來,同時覺得只要保護好他們的王妃人身安全就行。
阿泠和阿離都會武功,阿泠尤其厲害些。
何況身邊還有千花那樣的大高手,以及暗衛營那邊派來的一個誰也沒有見過的、真正的暗衛潛伏在附近。
沒有人近得了他們王妃的身!
衣食住行方面,再仔細小心些,也應該沒有大事吧?
豈不知這世上有的陰謀,總在不知不覺中害人于無形,叫人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