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腰酸背痛的肖絳把白芍藥叫了來,告訴她每天上午可以來主院,看看怎么收拾下花木。
白芍藥于強烈的妒忌之中,帶著些志得意滿的開心。
妒忌的是,看肖絳的樣子,就知道昨晚王上與她有多恩愛。
而她雖然還是清白之身,但十一、二歲的時候就因為出落得異常美麗而轟動武國都城開陽,曾被皇帝趙淵看上過。若不是她爹因為她年紀太小,不愿意送她進宮,說不定現在已經是武國的皇妃了,勝于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苦熬。
但她存了心思,她娘也希望她做人上人,找人教導過她男女之事。所以她雖然還沒有實踐,可卻一身的能耐,也很會看。
高興的是,她終于等來了機會。本以為是死局,但二房和三房閃開了,只一個王妃,倒好對付了。
看她歡天喜地的離開,阿離就有些擔憂。
肖絳明白丫鬟的意思,輕笑道,“我信得過王上。倘若萬一真有出脫我預料的事,那一切也就不值得了。我是個說喜歡就不猶豫,說斷也會不舍的人。”
“那王妃何必呢?”阿離不明白,“不如防患于未然。”
“跟你們王妃學個乖,男人是防不住的。他若是想,就找得到機會。若是不想,一切也是白搭。”
特別是高闖這個地位,說白了,他要什么都可以得到。
但她想得開:她就這樣放著手,也不管未來如何。她現在愛得很,就用力愛。
以后,她信人品,也信命。
于是這件事就定了,肖絳又開始忙活自已的事。
那邊白芍藥興高采烈,忙著叫自已的丫鬟縫制遮陽的帽子和巾子之類的。
她嘴上說得好聽,可不想損失自已的美貌,那是自已所能倚仗的所有。
她的丫鬟一個叫懸兒,一個叫墜兒。都特意選得能干或者手巧,但心眼實在且長相粗糙的。
之前不是肖絳小人之心亂猜,白芍藥就是起了找配陪襯人的意思。
好花也要綠葉襯,她本來就美貌,如果被身邊的丑丫頭映實一下,就會更美。
她心思齷齪的以為,之前王妃身邊弄個黑丫頭豆芽,跟她就是一樣的心思。
“姨娘何至于如此。”懸兒針線好,一邊聽白芍藥囑咐她帽子要好看,最好能露三分她好看的下巴,一邊說,“到講藝堂去收拾書本多好呀,又不用風吹日曬,還能更襯才女的身份呢。”
“你懂什么?!”白芍藥哼,“到講藝堂去,哪輩子能見到王上?”
“您是為了……”懸兒驚訝。
“那自然是,難不成是為了給王妃當牛做馬嗎?”白芍藥冷哼了聲,“她不過是命好,過來就是王妃的位子,讓王上不得不看著她。我呀,就是差這么一個機會。來了這么多年,王上是真的正眼也沒看過我。只要他看……”
她只要這么個機會!
“王妃很愛寵的……”一邊的墜兒插嘴。
“男人都這樣,不過是個新鮮勁兒。就算是天仙,三月五月的也就扔脖子后頭了。”她哼了聲。
“那姨娘如果得了寵不也這樣?”死心眼的墜兒又說,“那時還沒有王妃的身份,只怕要吃虧的。所以奴婢想,咱們不應該得罪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