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罕大人怎么來了?”小魏氏答非所問。
“武國皇帝愈發胡來,聽說得了個美人,已經許久不上朝了。而燕北王卻打了個勝仗,關鍵是很得民心的勝仗。探子來報,武國那幾城的百姓,已經暗中傳頌,說高闖才是是天子明主,期盼將來武國之地也歸燕北呢。”玉罕哼了聲,“這死窮的男人如今越來越有民望,咱們王上怎么能不急呢?等他做大,就沒有咱們越國的機會了。他那么能打,若吞了武國,到時候越國獨自面對他,那會被吃得渣子民不剩下的。你說,咱們王上怎么不急?而且他娶的那個女人,咱們打聽得清清楚楚,就是個瘋傻之人,后來怎么就好了?還搞出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來,簡直不是人做得出的。你說,王上能不急嗎?”
她噼里啪啦說了一堆,連問了三次王上如何不急。可見,馬世宏是真的急了。
最后又著補了句,“關于她那個王妃,難不成真是天命之女,封了心智,專門等著奉給燕北王的?”
“她是人,不是妖。”小魏氏陰沉著臉,“但確實有些特別古怪的運氣。至于她搞出的那些東西,未必是她的本事,十之八九是高闖的布局。那個男人深藏不露,手里握的牌,絕不像表面那么僅有的幾張。”
小魏氏是親眼、而且近距離觀察過肖絳的,很確定什么妖啊,天命啊根本不存在。雖然古怪,但絕非神異。
至于肖絳的本事,她寧愿相信是高闖手筆。
那個男人是她深愛的,必然不凡。若說是肖絳自身的能耐,強烈的妒忌心也不能讓她相信。
所以,就堅信自已的判斷。
“你確定?”玉罕是越國人,還是很迷信的。
當然了,她們都不能理解穿越這回事。
“我確定。”小魏氏仍然自我催眠,就是不能認同肖絳很優秀這種事。
“那她從瘋傻之人突然變得聰明伶俐又怎么說?”玉罕不信。
“高闖身邊有神醫阿九,年經雖青,但本事不小。那個什么青霉素,就是他和肖氏搞出來的。誰知道是不是托了肖氏的名頭而已?后來那個絕子孫的藥,也是阿九查出的各種成分。”小魏氏說。
看她這么篤定,玉罕也有點半信半疑了。
但她很快就揮手道,“扯這么多干什么,還不是你任務失敗的緣故。”
她滿眼嘲諷,“我曾對王上說,當年要派人臥底,干脆找個美貌佳人,還能魅惑君王。可王上卻說,若派的人太出挑了,只怕還引人注止,反令人生疑,連身前也近不了。若燕北王成人后是個好女se的,到時候再送來美人兒也晚。可結果如何?你們王府那個白姨娘夠美了吧,到底也不受寵。你更是個一世無成的廢物,枉費從五六歲就把你想辦法送入魏將軍府,布局了十幾年,結果什么好處也沒撈到。雖說你有本事巴上了那短命的魏大小姐,還讓你假裝忠義,就算她死了,你也能抱著牌位終于進了燕北王府,可有什么用呢?”
“我盡了力了。”小魏氏有些失落的說,“正如王上所言,我被派來,本也不是為了魅惑君王的。憑良心說,我能潛伏在高……他身邊這么多年,已經是很不容易。得不到他的機密情報,是因為他誰也不信,別說他的書房,他的主院,我都進不去。”
“你說得也對。”玉罕難得的贊同了一句,但話風一轉,“此時,你若還留在王府,哪怕夾著尾巴做人,終究還是有點用的。好比一顆釘子。現在沒用,關鍵時刻能亂全的后宅、兒女,那就能消掉高闖幾分力。甚至與我配合,還能大亂勝京城。可現在你都被趕到了這里,你告訴我,你還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