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人!陸大人!”
朝堂之上的大臣們何曾見過這樣的情況?三言兩語,氣的天刑部副部主當眾吐血,這真的是一名武將所能做到的嗎?
“好了!你們二人都是堂堂朝中大臣,卻在今日互相政訐,實屬難看!這件事到此為止!”
人皇很無良的蓋棺定論,明顯就是在幫獨孤毅這小子。
“來人!帶陸部主去...!”
“陛下且慢!”
被打斷的人皇眉頭皺起,她目光一掃,卻看見說話之人竟是被人攙扶著的陸宜兵。
“陸部主還有何事?”
那晃晃悠悠的陸宜兵連氣都沒來得及順平,便惡狠狠的說道:
“朝暾候所言,全都是他的一面之詞!若是我族軍中將領全都以此為理由,擅自調動部隊!那我族軍紀何在?為帥者如何御下統兵?”
獨孤毅白眼一翻,這老小子怎么還沒死,真是煩人。
“陸大人您怎么吐血了?哎呀呀,您老可千萬要保重身體啊!對了,末將沒有說過嗎?
在率軍趕往九龍城前,末將曾擬了手信一封,令人交給上將軍!這一點,可以等上將軍班師之時加以證明。”
“哦?若是仇將軍無法證明這件事,又該如何?”
氣急敗壞的陸宜兵已經完全去失了風度,他眼中兇光閃閃的瞪著獨孤毅,似乎那輸急眼的賭徒一般窮兇惡極。
“那末將甘受軍法處置!”
今日的早朝就在這樣劍拔弩張的氣氛下結束了,當獨孤毅離開天和殿,跟著陛下的龍輦走入后宮之時,他的臉上才是露出了焦急萬分的表情。
“陛下!陛下!”
面對獨孤毅的呼喚,人皇似乎睡著了一樣單手撐住自己的額頭,根本沒有一絲理會的打算。
等二人一前一后來到御花園中時,人皇這才不急不慢的睜開了眼。
“恩?獨孤將軍方才在大殿上揮斥方遒的氣勢呢?怎么如今卻和一只喪家之犬一樣焦急不堪?”
聽到陛下揶揄,獨孤毅只能苦著小臉迎了上去。
只見這廝非常乖巧的為陛下斟滿了一杯靈酒,然后舔著臉說道:
“陛下明鑒,那陸宜兵居然說出如此篤定的話語,末將擔心...”
“恩?你說什么?”
人皇放下酒杯,示意周圍侍女離開后問道。
“呃...末將是怕...”
人皇輕咳一聲,那怪異的表情讓某人如瞎子過橋一般,摸不著底。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