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獨孤霞眼睛一瞇,其肥胖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二長老莫要生氣,霞兒只是見小公子如此神駿,一時間想到了他在朝堂之上怒罵群臣的事情罷了!此事當真是為我獨孤家大大的長了一回臉啊!”
‘好一個用心險惡的肥婆!’
獨孤毅心中冷笑一聲,但表面上卻依舊不動神色。
這個獨孤霞,在自己進入獨孤府的那一天,就不曾給過自己好臉色,如今在自己的慶功會上,這貨還故意說反話,其意圖便是指責自己惹怒群臣,給獨孤家帶來了惡劣的影響。
果然,此話一出,不少主事都紛紛臉色不悅的附和了起來。
“獨孤毅,莫要怪我們這些長輩啰嗦,你年紀輕輕,如何能在朝堂之上如此沒規沒矩?你這么做,讓陛下在百官面前情何以堪?”
禿頭男子獨孤萬鈞搖頭晃腦,似乎對獨孤毅的表現很是不滿。
“是啊,七院主此話不錯!獨孤毅年輕氣盛,實在是不該為難群臣!那陸部主也算是朝中棟梁,你如此欺辱于他,難免會讓百官認為我獨孤家蠻橫無理。”
四院主事獨孤錫,雖然看起來文質彬彬,但說話卻是綿里藏針,三言兩句間,他就將獨孤毅的所作所為帶到了整個獨孤家的形象上去。
“兩位院主別這么說,此時的小公子啊,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稚嫩的孩子了,哪里能聽得進你們這些老人的話呢?
即便是在朝堂之上,面對百官注視,小公子呀,也能口若懸河,罵得天刑部部主口吐鮮血!這是何其威風哦!”
不用猜,這陰陽怪氣的聲音,自然是出獨孤錦惜的母親,獨孤沁!
這貨在那日出手偷襲獨孤毅,卻被一眾長老阻攔之后,已經被勒令面壁思過足足百日。
目前,這位有些失心瘋的老阿姨已經被族母大人收回了家族中的全部權利,再加上其固執己見地認為自己的兒子是因為獨孤毅才會身中奇毒,因此,其言辭之中盡是惡毒不堪的詆毀之意。
“好了!今日是家宴,也是慶功宴!不得如此放肆!”
同樣一身錦服的大長老不咸不淡地說道,隨后他看向獨孤毅,卻發現此子居然面色平常,似乎沒有受到一絲的影響。
“毅兒,你不說些什么嗎?”
族母大人微微一笑,她沒有駁斥這些主事,反而是將主動權交給了身邊的孩子。
“宴桌之上,族母大人尚未開口,晚輩何德何能,豈敢僭越?”
獨孤毅不愧是深受腹黑學影響的一代人,這貨扮豬吃虎,裝乖暗諷的功力著實已經到了一定的火候!
在族母大人問話之前,他不言不語,對幾位主事的嘲諷一概全收,這樣乖巧的行為不僅讓幾位主事沒有理由借題發揮,反而是給人一種主事們以大欺小的感覺。
更絕的是,在族母大人詢問之后,這小子直接拋出了一個讓在場所有人都無法反駁的大帽子!
餐桌之上,輩分最高的長輩尚未開口,下面的主事們卻搶先嘰嘰喳喳,這明顯,已經是壞了規矩!
“這...獨孤毅...我們獨孤家素來提倡言語自由!你這么說,我可否理解為你對我們幾位主事不滿呢?”
獨孤霞心頭一跳,平日里自己張口就來的性格族里早就人盡皆知,而且族母大人之前也沒有表達過任何不滿。
此時被這小子忽然提及,倒是殺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主事大人何出此言?晚輩只是在提醒自己,無論何時何地,都要記住,作為獨孤家的晚輩,必須尊老愛幼,恪守分寸罷了!
畢竟我們都是在族母大人和族長大人的帶領下,才有了今天的成就!這個家,還是族長大人說了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