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還跟著數人,都是武林好手,一方強人。
雖不知其名,但是透露出來的氣息不作假。
看到王鈺趕到,原本嚇的渾身哆嗦的郭破虜,立刻卻又得瑟起來:“你不是要殺我嗎?你來啊!”
“混賬王八羔子,敢來殺我?”
“王院長,還不速速將這逆賊拿下,然后千刀萬剮···他可是殺了王師傅,還敢威脅孤!”
王鈺對郭破虜的咆哮充耳不聞,而是對著曹柘一鞠躬幾乎到地面,低著頭說道:“是我思慮不周,照應不全,未曾料到他竟狂妄自大到如此地步。他雖不算個什么東西,但畢竟名義上是太子,江山社稷穩定,當有太子為續,勞煩張真人網開一面,放他這一遭。”
郭破虜在一旁怒道:“王鈺!你在說什么?”
“還不殺了他!他要殺我!他要殺我!我是太子啊!他竟敢來殺我!”
“他這是藐視法度,藐視大岳,不殺不足以正朝綱!”
王鈺嘴角抽搐,微微起身,扭頭對郭破虜道:“不錯!你是太子,但是···你永遠也只能是太子,你如果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那就只能將你圈禁起來,讓你知道你自己究竟是誰。”
“這大岳江山,是他的,是我的,是諸多一道努力奮斗過的同僚的,卻絕不是你這無知鼠輩的。”
權利迷人眼,富貴掩人心。
有人苦心孤詣,臥薪嘗膽,只為了博得一個好名次,于現實求存求活。
也自然有人,癡迷于異世界里的享樂與權勢富貴,不求將來,只管當下,漸漸的入戲太深,忘了自己究竟是誰。
王鈺假借訓斥郭破虜之事,實則已經在偏移視角與話題。
只是他終究是自負了。
他以為他可以掌控,實際上···他根本做不到。
曹柘的劍光,冷漠卻又絕情的落下,完全無視了王鈺的呵止。
在郭破虜完全沒有想到的前提下,直接刺穿了他的心口。
看著郭破虜摔倒下來,砸在滿桌狼藉上的尸體,王鈺雙眉緊皺,充斥怒火。
“張三豐!你竟···竟然殺他?”
“你知不知道,他已無法親自出面管理大岳,我雖執掌玉璽,用的卻是太子正師的名份,如今太子死了,大義不暢,國將亂···!”王鈺大聲道。
曹柘抽了抽嘴角:“所以···這都怪我?”
“公若待我以誠,今何至于此?”
曹柘雖有俠肝義膽,卻絕非自以為是之人。
這天下江山的擔子太重,他絕不會將它一肩挑之。
王鈺說他亂了國,壞了江山···好大一頂帽子。
“你很聰明,也很有能力···但是我不是你的棋子,你也不配執我為棋。”
“今天我不僅殺他,我還要殺你,這整個金陵城里,誰想稱王,誰想造反,誰想亂江山,誰想為一己之私,改天換地···我都可殺之!”
“我在小樓里躲清凈,你們不讓我清凈!”
“那好···我就用我的劍殺出一個清凈來,我倒是要瞧一瞧,便是在這金陵繁華,六朝煙火之地,究竟能不能享一個大隱于市的清凈日子。”
曹柘的劍,對準了王鈺。
王鈺那貌似驚人的內力,在劍氣的瞄準下,逐漸有些失控。
冷汗,一瞬間就布滿了王鈺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