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是邪祟,便是有些修行的人物,不得主人家的許可,也很難悄悄進來。
肅王腦子里鬧小人,卻不知是如何被下的暗手。
一旁的中年美婦人,也便是王妃,神情哀愁道:“已經請過白云寺的長老,與松風觀的道長了!給王爺畫了符咒,也念了經,雖一時半會好些了,之后卻又會復發。再派人去請,這兩處的長老與道長,卻都一道云游去了。”
曹柘聽懂了,這是在刻意避開。
如此便說明,暗中下手,這般坑害肅王的,若不是兇名一方的大妖,便是某位有正經來歷的鬼神一流。
曹柘更傾向于后者。
若真是不可一世的大妖,真要對付肅王,手段大概會更兇狠一些,而不是這般陰損。
“本王已向陛下請旨,本打算啟程返回京城就醫,或是請國師出手,幫忙醫治。只可恨那劉太監,卡著本王的請旨不發送,一直索要寶物,本王放開寶庫任他挑選,他竟都不滿意。”似乎是疼痛昏了頭,肅王肆意發泄般說著,竟也將這等秘事脫口說出。
“太監求財到膽大包天,這不稀奇。但若是因其延誤,導致肅王慘死,追究下來那太監也脫不了干系。”
“究竟是什么寶物,讓這太監利欲熏心至此···?”曹柘此刻,立馬想到了馮生身上的鱉寶。
有了鱉寶,就等于有了數之不盡的財寶。
且依靠鱉寶獲得的寶物,并不全都是凡品,那些具備奇特異能的法器,或是一些能延年益壽,養魂續神的寶物,鱉寶也能尋得。
如果肅王口中的劉太監,不知從何處得知鱉寶落入了肅王府,卻不清楚它就在馮生身上,確實有可能為了鱉寶,刻意去刁難肅王。
此時天下的主人姓朱,朝廷也是明朝,只是又與曹柘記憶歷史上的那個明朝不同。
當然,站在后世者的角度看,并不存在真正的歷史。
但是,大致的走向還是有脈絡可依的。
此明朝卻與曹柘記憶中的明朝,有很大的偏差,就連在任的皇帝,歷經的數代先帝,都大為不同。
外地藩王無詔不得入京,否則視為謀反,當誅殺全府。
如有要事非要入京,便需要向本地鎮守的太監遞交奏疏,代為送往京城,再由皇帝御批,獲準之后才能入京。
肅王手中并無兵權,也不怎么管理封地內的實際政權,與閑散王爺無異,一般來說不至于被針對。
隔三差五,想要入京一趟,打點好本地鎮守太監的關系,京城里那一關,都不難過。
曹柘張開法眼,仔細再看這肅王。
依舊未曾看到他身上有被詛咒過的痕跡。
“難不成,真是得了癔癥?”
“不!不對!如果是癔癥,那和尚和道士跑什么?”曹柘感覺,這件事纏繞著許多謎團。
八大王的宴請,丐僧可能在背后的算計···這和尚既然敢算計,就說明這件事里本身藏著蹊蹺,有把握讓曹柘陷進去后,難以抽身,會遇到大麻煩。
馮生的妻子,那個本該搭救馮生的‘貴人’,如今卻以‘回娘家’的名義,消失的無影無蹤。
雖有馮生負心在前,卻也未免表現的過于絕情了一些。
“馮生!馮生!或許線索會在馮生身上,我得先見見他。”曹柘心想,此時他卻并沒有抽身而退的想法。
繼續惦記鱉寶是其一,那和尚既然已經出招了,躲有什么用?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何況曹柘是遇到問題,便一直躲避的那種人嗎?
當然是迎上去,然后···干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