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是在他腦袋里的那些小人沒有吵鬧了,而是肅王感覺不到。
只是這法子不能總用,否則氣血不暢,大腦會逐漸失去對身體的感應,最后變成一個癱子。
曹柘若是江湖騙子,只打算騙些好處了就走,大可以繼續用這個法子。
“先生可說服了他?”肅王見到曹柘的第一眼,便立刻問道。
曹柘抱拳對肅王說道:“抱歉!那人雖看似對妻子恩斷義絕,實則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妻子,不想連累她。他并非是什么負心薄情之輩,反而有情有義。王爺若是以他的心臟入藥,不僅不能藥到病除,反而容易沾染惡業,再生痛楚。”
曹柘沒有直接說馮生不愿意,而是從根子上,將這事斬斷。
果然,聽聞曹柘的說法,肅王面露難色。
他雖貴為王爺,實則手中并無多少實權。
馮生確實是做了觸犯皇家的禁忌之事,故而他可以將馮生拿下,任意處置。
但是,其他的尋常百姓,若是沒有什么把柄落在他的手中,他便是明知誰是負心薄情之人,也不好上門抓捕,逼其獻出心臟。
否則地方官員一份奏疏送到京城,便有他好受的。
“這···這可如何是好?”肅王著急說道。
這時同樣換了一身衣衫,穿著雪白的蠶衣,頭戴步搖,身著素色首飾,看著淡雅,實則華貴的三郡主,端著兩盞茶走了出來,暖聲說道:“父王何必著急,先生既然有一種法子,那定然還能想到第二種。”
曹柘卻看向這三郡主,皺了皺眉。
隨后看了一眼對方端來的茶水,說道:“貴府下人竟然這般不得體,使主人家親自奉茶。”
肅王面色微變,正要發怒。
那三郡主卻道:“此乃小女子一片赤誠孝心,那些下人們怎敢阻攔?”
曹柘卻一把推翻面前的茶水,冷笑說道:“孝心?好一個孝心,孝心便是在茶水里放蒙汗藥么?”
“大膽妖孽!貧道不管你如何蒙騙了門口的門神守衛,在我玄玄子面前,休要猖獗!”
“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曹柘身形一轉,還原成本來面目,身穿道袍,手持銅劍,已經遙指著那三郡主。
而三郡主確巧笑道:“藏頭露尾的原來是道長你啊!”
“這般巧借名目的入得王府,可見是居心叵測哩。”
肅王被這眼花繚亂的變化,一時弄的有點暈頭。
醒悟之后,便大喊道:“來了!快來人!”
“速速將這妖道與妖女拿下,好大的膽子!真是好大的膽子!”
“這等方外妖邪,竟也敢擅闖王府了!”
曹柘笑道:“王爺莫要著急,這狐妖竟然敢來,就已然是做了十足的布置,偏廳里被下了符咒,若不破解,外面的人是聽不見里面說話的,只瞧見咱們相談甚歡。”
說罷提劍指著那假的三郡主道:“你可是馮生的狐妻辛十四娘?”
“他對你這般薄情,你還要來救他?”
偽裝成三郡主的辛十四娘道:“你方才的話,我全都聽見了,果然是我誤會了他,他雖孟浪了些,卻絕非無情之輩,既然我已知曉,他是為我好,我便也不能棄他不顧,任由他遭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