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還是不那么劃算。”
“天庭的元氣雖然充沛,但是時間比例太傷。以這樣的日常環境,我在此地一天,或許能積攢一兩粒不死炁,但是在下界一年,我也能積累出一兩粒不死炁,從這方面的收獲上來講,幾乎是沒有差別的。而在凡間一年,我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而在天庭一天,我能做的事情,卻不太多。”曹柘迅速的清醒,絲毫不貪念天庭充沛的元氣。
“若是能想想法子,將天庭的海量元氣,引渡下界,以下界的時間比例,調動吸收天庭的豐厚元氣,這還差不多。”曹柘揮袖對自己施展了一層法術。
效果很簡單,形成思維偏差。
也就是曹柘站在人前,分明是這么的耀眼,分明是這么的陌生,卻只會被當成普通人,當成一個路人背景板。算是一種幻術的延伸使用吧!小術而已。
施法之后,曹柘便這么大搖大擺的在天庭外圍閑逛起來。
遠處是流淌的云波。
一重重的仙宮,一層層的門樓,一片片的樓閣,順著云勢,不斷的往上堆砌。
就像是一座云山,順著大大小小的宮殿樓閣,而攀延到了更高的九重天之上。
萬千條瑞彩,化作絲帶一般,纏繞飛馳在云層之間,充滿了靈性。
一朵朵雪白無暇的云,在七彩的虹光照射下,被染上了不同的光暈。
此時,一隊仙女,從云層中飛出來。
她們穿著輕薄的云紗,身形蹁躚,飛翔的姿勢,就如同在云中跳舞一般。
素手揮灑,被染色的云朵,被抽成一條條的云線。
隨后又有云梭在絲線之中快速的轉動,被抽出來的云線,眨眼又被織成了一匹匹云紗。
“拋梭擲纴愁零亂,彩鳳飄飄度霄漢。重來指點昔游處,香奩寶篋蟲絲滿。”云中的織云女仙們,一邊織布,一邊嬉笑著歌唱起來。
相互之間協作,很快就將一片區域內的云朵,都織成了精致、美麗的云紗。
當看到曹柘靠近時,這些女仙們紛紛退開幾步,然后躲在云后面,悄悄的看。
“好俊朗的仙家!只是瞧著眼熟,不知是什么時候見過。”一名織女說道。
另一名織女呸道:“好不要臉吖!怎么就說眼熟?莫不是再要說前世見過?”
一名領頭的織女,用眼神打斷了這些女仙們頗為放肆的對話。
這樣的話題,在外人面前說,不僅失禮,且太放肆了些。
若是被舉報,只怕就要被打落凡塵去。
天庭戒律并不真的完全嚴禁仙神結親、嫁娶,或是思凡動念。
但是···得有那個資格。
說穿了,就像是大戶人家的莊園里,主人家自然都是有妻有妾,有兒有女,婚娶生育,都不受節制,可以任意而為。
受主人家看重的管家、護院首領,也能討一房老婆,權當是生養家生子。
普通的家丁、婢女,則是沒有這個自主權,如果敢私相授受,暗通曲款,那便是要被亂棍打死。
至于傳聞中七仙女、云華仙子、三圣母這一類,那屬于大戶人家的小姐,和外頭的野男人私奔,抓回來要么直接吊死、浸豬籠,要么就關一輩子,免得丟人。
說穿了就都是封建糟粕。
曹柘視線在這些女仙身上掠過,清冷的視線,卻依舊嚇的織女們躲到了云深處。
只有一名穿著紅衣的織女,頭上盤著婦人發髻,插著喜鵲模樣的發簪,落落大方的站在原地,然后審視著曹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