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之門的位置不定,無法蹲守,但憑運氣。”曹柘接著說道。
一千座地府之門,散布于天下間各處,說多不多,說少也絕不少了。
五天時間,更是綽綽有余。
如果還不能找到地府之門,在規定的時間內入地府取寶,那便是自身能力與心性有大問題,修什么都不會有成就,不如干脆做個普通人。
至于那些有長輩扶持者,也無須借助地府之門。
直接讓長輩帶著下地府便可,又或者請地府陰差幫忙引渡一二。
閻君既不好管,以后只怕也不會多管此等事。
哪怕是一些只修法力的偽修,也能以咒法幫人打出魂魄,偷入地府。
所以門路還是有很多的,并不只有地府之門一種。
什么法子都不想,什么努力都不想做,一點風險都不想毛,坐在家里等人幫著修行,推著往前跑···那是真的癡心妄想。
此類人,便是再如何降低門檻,也是不需要引渡入門的。
人群中,也有一些人,在小聲嘀咕,暗道不公,只道是不便,與宣傳的不限根基,不需緣法不符,卻也不敢將這話大聲喊出來。
周圍有人聽到這樣的嘀咕聲,則遠遠的散開,深怕他遭雷劈的時候,牽連到自個。
“敢問夫子!”
“以寶器為根基,那所修究竟是寶器,還是吾等自身?”一名終南山趕來的真修,向著曹柘行禮,然后開口發問。
曹柘道:“秀才抄書,究竟是習文,還是掙錢?抄的是先賢的精義,還是自己學的道理?”
那名真修聞言,立刻醒悟,隨后再次向曹柘行禮。
曹柘的意思很簡單。
根基在什么地方不重要,重要的是走在修行的路上。
開始了,總會有一個結果。
不開始,就不會有任何的結果。
“夫子!修行也需功法!”
“不知這以寶器為基,所修之法為何?”又有一名來自仙臺山的真修問道。
曹柘道:“寶器養人,便是不懂修行者,得了寶器,也能感受日月星辰之靈機,山河萬物之生炁,緩緩而行。”
“不過,世間真修之法,亦可沿用,全然無礙。”
曹柘此言一落定,不少真修門派出來的修仙者,紛紛長出一口氣。
隨后大為興奮起來。
這表示,他們的道統不會因為新仙法的沖擊,而有可能斷絕。
反而因為這新仙法,迎來巨大的轉機。
“敢問夫子!此仙法之道,可以兼修否?”一名老儒生問道。
看其身上的文氣并不渾厚,顯然原本是入不得浩然門檻的。
顯然是既舍不得儒修的便利,卻又向往修仙的長生久視。
曹柘搖頭道:“不可!”
“此仙法霸道!與儒修、武修等等一切手段,皆無法兼修。”
“一入此門,便是無悔。”
這既是曹柘刻意留下的限制,也是這條器物為根基,修行仙道的唯一‘缺點’。
一切的修行,既然是以寶器為始,自然也會受其一定的影響。
只要寶器入體,便會有極強的排他性。
拿武者舉例,如果是弱小的武者植入寶器,便會被寶器抽空真力,廢掉武功。
倘若是強大的武者植入寶器,則寶器自行崩碎,元靈重入輪回,再尋寶器胚胎寄生。
除非不融入體內,僅以打磨好的寶器,作為尋常法寶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