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掛著白綾,但是更多的還是身披甲胄的金吾衛,執掌著各式法器與兵刃,領著圣旨,包圍著侍郎府。
不像是在防備外部的隱患,更像是在看守侍郎府內的人。
侍郎府內,金吾衛偏將李滄浪,正大馬金刀的坐在正堂,手持御賜的寶刀,緊盯著堂中的石棺。
石棺用粗粗的鐵鏈鎖著,周圍還貼滿了紅色的符咒。
這些符咒本身,顯得極為古怪,不像是正統的符咒那么有韻律。
反而如同瘋子在紙張上,胡亂瞎寫出來的一般,充滿了怪異感。
而王侍郎的孝子賢孫們,反而都不在大堂內。
僅有一名管家,在一旁陪同,不停的冒著冷汗。
一陣陰風吹過,大堂內白綾飄舞。
被封死的石棺內,發出了指甲嘩啦石棺的聲音。
李滄浪拔出刀,口中誦念著道家的清凈神咒。
伴隨著誦咒之聲,那石棺內的聲音,漸漸平息下來。
只是李滄浪卻露出一絲煩躁之色,轉身一刀劈出強大的氣勁,將一張桌子隔空劈的粉碎。
似乎是方才誦念清凈神咒,讓他胸中擠壓了某種惡意。
“背尸人還沒來嗎?”李滄浪問道。
管家往門外眺望了一眼,然后回答道:“稟將軍,未曾看到門口有亮旗。”
“混賬!這個時候了,還想著···。”李滄浪似乎想要說什么,只是話到了嘴邊,卻又收住了。
管家卻突然大喊道:“來了!來了!亮旗了!”
說話之時,卻已經迎了出去。
等看到被引進來的曹柘后,又瞧了瞧他素凈的黑色巡游服,不免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王侍郎的三兒子,此刻也在觀望,看到曹柘后,直接怒道:“背尸人是什么意思?我父如何說也是朝廷的兵部侍郎,如今竟安排一名八品的巡游來處理?”
曹柘還未說話,大堂里坐鎮的李滄浪便說道:“不如三公子先說明一下,令父王侍郎,在這長安城里,就是如何中了惡咒?”
蟄伏在庭院一角的王家人,紛紛沉默。
李滄浪雖未曾轉身,卻還是對曹柘說道:“小兄弟勿見怪,本將職責在身,不敢懈怠。”
“請問可帶來了鎮惡貼?”
“我等何時啟程,將此棺送出城外?”
曹柘道:“并無鎮惡貼,唯有化尸水一瓶。”
李滄浪聞言立刻起身:“什么?只有化尸水?”
“這如何能成?化尸水只用作尋常腐爛未曾惡變之尸,多是在忙碌之時,圖輕便之用。本就不會用于官宦人家,如今這王侍郎身中惡咒而亡,已經開始轉化惡尸。唯有以鎮惡貼鎮之,再送到城外熔尸地窟中,以地火銷蝕,方能化解此厄。”
曹柘沒有多言,只是走入了大堂之中,看向大堂內的石棺。
“好兇惡的氣息!”
“它并不是在吸收能量,而是在轉化和釋放!”
“釋放一種惡,而且它帶著極強的侵蝕性。”
曹柘對著石棺,使用了鑒定術。
王嵩,體九十(成長中),力八十九(成長中),惡煞九十二(釋放中),技能:銅皮鐵骨、不腐不朽、尸毒,根骨八十二,悟性十一(成長中),備注:它不是死了,只是在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