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回過去了啊,你手機關機了。”陳嶼解釋道。
鐘曉芹從包里掏出被摔壞的手機扔在沙發上。
陳嶼看到,意識到鐘曉芹手機壞了。
“我一路了淋著雨回來,到家門口連家都進不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這門鎖有問題…”
“我知道這門鎖有問題,但是我不是給你說了嗎?這開門的時候需要點技巧,你跟我吼什么啊,你上次說完了以后我就以為…”
“你以為,你以為,你以為什么?”
鐘曉芹如機槍般數落陳嶼結婚以來的種種行為,陳嶼卻每次都有解釋。
“說好了陪我過生日,從下午就不接我電話,不回微信,你什么意思啊?”
“我下午真有事,我手機就放在剪輯臺上了…”
陳嶼繼續解釋,鐘曉芹卻直接打斷他的話:
“你有什么事?制片人已經不讓你剪片子了,什么事是大事?連你弟弟的事都不管。”
“陸姐…”
他的解釋再次被打斷:
“下午律師都找不著你人。”鐘曉芹一邊吵架,一邊走到門口掛包,扭頭一看,家門大開:“你沒關門啊?”
“關了吧。”陳嶼不太肯定,剛才光顧著吵架了,哪顧得上門。
鐘曉芹立即彎腰開始找自己的貓。
貓這種動物很難養熟,喜歡往外面跑,跑丟的幾率比狗大好幾倍。
“皮卡丘!”
在房間里找了一圈,怎么叫都沒有回應。
鐘曉芹趕緊跑出去找,陳嶼也只能跟著跑出去找。
兩人在外面找了一個多小時,小區里都找遍了,小區外面也找了一圈,最終還是沒找到。
回到家里,鐘曉芹感覺自己氣的都快要爆炸了,語無倫次對陳嶼吼道:
“今天我過生日,我過生日!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我怎么對你了?”陳嶼今天在工作上受到巨大的挫折,回來又被折騰的夠嗆,這會也是怒火覆蓋了理智,對于鐘曉芹的怒斥針鋒相對,寸步不讓。
“那門我確實是沒留意。”
“對,你是不留意,不留意門,不留意貓,不留意我。這個家你還有什么可留意的?我真想不明白,你這樣的人,為什么要結婚啊?”鐘曉芹吼道。
“我為什么要結婚?”陳嶼被這句話問到了痛處,左右走動想要壓抑,可最終還是沒壓住,他這幾天為了迎合鐘曉芹感覺太累了:“我告訴你我為什么要結婚,鐘曉芹!”
鐘曉芹看著面前這個突然變得有些猙獰的男人,沒有打斷他。
“當初咱倆相親見面,我覺得你是一個挺溫柔,挺善解人意的姑娘,你們家又踏實,不像我們家這么烏七八糟的,我結婚就是為了輕松省心,就是為了過踏實日子,結果現在呢?”
鐘曉芹感覺自己簡直不認識面前這個男人了。
這副嘴臉,她從來都沒有見過。
可這些都不重要,最讓她感到痛心的是陳嶼的話。
“你跟我結婚就是為了輕松省心?”
她一直以為兩個人走到一起是因為愛,而她經營婚姻的動力也是因為愛。
“這有錯嗎?”陳嶼理直氣壯的反問道:“都說婚姻是避風港,誰結婚誰成家不是為了過個踏實日子啊?”
這話或許符合大多數普通人的婚姻,但絕對不包含鐘曉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