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原來你還有這么反派的外號嗎?”
江一帆不禁稱奇地看向韓風,卻發現他那單調的表情系統,竟然難得地出現了從未見過的復雜神色。
似乎‘暴君’這個稱呼,承載著一段他不太愿意回想起的黑歷史。
“豈止是反派?”
白寅聳了聳肩,“他要是放到游戲里面,百分百是最后一關的大魔王,為了勝利能夠毫不猶豫地獻祭自己的部下。”
江一帆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抬掌掩在嘴邊,壓低聲音跟白寅吐槽道:“他的脾氣確實不太招人喜歡,又偏偏挺有實力的,倒是挺符合這個外號。”
“看來咱們暴君大人的獨裁統治,已經讓新隊友都深有體會了啊。”
白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真期待國慶后的那場練習賽輸了之后,您會是什么反應?”
“我不會輸。”
韓風低垂著眼簾,淡淡地回了一句后,便彎腰提起腳旁的背包掛到肩上。
隨后將手一伸,號寒鳶就默契地飛到了他的小臂上,頭也不回地往訓練場外走。
“不會吧?不會吧?”
莊坎嬉皮笑臉,“不會有人覺得單靠自己一個,就能贏下團隊賽吧?”
白寅嘴角噙著嘲弄笑意,跟著唱和道:“暴君是這樣的。”
“別叫我暴君。”
韓風猛然回頭,雙眸冷冽地瞪著白寅。
被這一眼瞪得有些心虛的白寅,說話不禁有些結巴:“怎...怎么?難道我還叫錯了不成?”
“我跟以前不一樣了。”
韓風緊握著拳頭,咬牙回道。
不等白寅再開口,快步追上前的江一帆,卻是伸手攬過了他的肩膀,一臉笑瞇瞇:“確實不一樣了,身為我的手下敗將,他現在就是想當暴君也當不成了。”
“...”
傷口忽然再次被撒鹽的韓風,額頭不由一陣青筋暴跳。
“對了,還有一件事需要糾正。”
江一帆收起笑意,看著鐵絲網外的二人正色道,“國慶后的那場練習賽,不是他不會輸,而是我們不會輸。”
“少說大話,別以為上次僥幸贏了我一次,就真覺得自己有多強了。”
莊坎一臉不爽地插著口袋,“那天之后,我和石狛可是進行了一個月的特訓!”
“咝?”
正在他說話間,青銅蛇卻是不知什么時候順著鐵絲網的孔洞鉆了出去,靜悄悄地游走到石狛的身后,用尾巴戳了戳它。
(`ω):上次你那變小狗的把戲還挺有意思的,再給老子表演一次唄?
“嚎汪!!!”
下意識扭頭的石狛,看著那張曾給它留下心理陰影的臉龐,如此突然地映入眼簾,不禁被嚇出了一聲狗叫。
爪子‘噠噠噠’打滑地連連退后,恰好頂住莊坎的后膝,使其雙腿不由一軟,整個人后仰著坐到了它的背上,被搖搖晃晃地馱出了好一段距離。
“這特訓看得出來確實是有東西的,一般人學不來。”
聽著莊坎連連發出的‘臥槽’聲,江一帆忍著笑,豎起大拇指贊賞道。
“...”
白寅沒再說話,而是面色難看地朝莊坎追了過去。
“慢走啊!”
江一帆熱情地揮手告別,將視線從二人身上收回后,卻發現韓風正一臉古怪地盯著自己。
“干嘛這么看我?”
江一帆眨了眨眼,順手摘下他肩上掛著的背包,“趕緊繼續練習吧,我剛才想到了一個超贊的新聯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