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直的車道盡頭,一棟非常體面的宅邸赫然出現在黑暗中,底層窗戶的菱形玻璃折射出閃亮的燈光。在樹籬后面黑黝黝的花園里,什么地方有個噴泉在噴水。
繼續朝前走,越過正門,是一間十分豪華的門廳,盡管光線昏暗也無法遮擋那條華貴的地毯。那條華貴地毯幾乎覆蓋了整個石頭地面。
“德拉科,你讓我丟了很多顏面。”一個滿頭稀薄金發的中年男子呵斥道,“你知道這讓馬爾福家族徹底淪為了純血二十八族的笑話嗎?”
他是個臉色蒼白的男人,尖尖的臉,淡黃色的頭發,和德拉科幾乎一模一樣,這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他是德拉科的父親盧修斯·馬爾福。
在他身旁,是一個淺膚色、黃頭發的女人,裹著一條看起來十分名貴的長袍,她正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孩子和丈夫。
“盧修斯,這并不怪小龍,你知道的他一向是一個非常謹慎的孩子,他是絕不可能做出那種事情的。”納西莎·馬爾福擋在德拉科的身前,直視著丈夫的眼睛。
盧修斯生氣地用手帳敲擊在石頭地磚上,在地毯的遮掩下發出沉悶的聲響。
“你的意思是,西弗勒斯和鄧布利多在欺騙我?他們在栽贓我們的孩子?”
“這很有可能,我們都清楚小龍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的。”納西莎說。
盧修斯氣得直接把手帳扔到了一邊,“你還相信他的鬼話嗎?還是說你打算繼續護著他?讓我想想看,被霍格沃茨開除——這是多么大的羞辱!”
“爸爸,我也不知道當時怎么想的,就——就拿著魔杖就過去了——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德拉科蒼白的小臉此刻更加蒼白了,完全沒有血色。
“你——你——!”盧修斯被氣得一時說不上話來,他想拿手杖敲德拉科,卻發現早早被他扔到了一邊。
納西莎把德拉科緊緊護在身后,“你為什么不肯相信小龍呢?”
“這已經是證據確鑿的事情了。”盧修斯憤怒地說。
“這不可能是鄧布利多的陰謀嗎?把你踢出校董會的陰謀!”納西莎大聲地說,“而且,你不是一早就想把小龍送到德姆斯特朗去嗎?眼下不是一個正好的機會嗎?”
“你難道認為德姆斯特朗會要一個被霍格沃茨開除的學生嗎?”盧修斯的臉鐵青著,搭在褲腿邊上的手掌微微發抖。
“為什么不呢?你和卡卡洛夫曾經都是——那位的追隨者。”納西莎聲音顫抖地說,“憑借馬爾福家族的地位,肯定可以找到學校讓小龍繼續讀書的,哪怕是伊尼魔尼魔法學院。”
“你難道舍得讓德拉科到美國去讀書?”盧修斯嘆了口氣,輕聲問道。
“當然不可能。”納西莎堅定地回答道,“我不可能同意你把小龍送到那么遠的地方念書的。”
“那讓我們再聽一次當時的一切究竟是怎么發生的吧。”盧修斯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