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于起了一心,試圖把日記本丟掉。”里德爾說到這里的時候臉上掛起了邪惡的笑容,“她把日記本交給了她的黑魔法防御術教授,那個滿腦子都是肌肉的蠢貨。”
“她做出了很正確的選擇。”鄧布利多輕聲說,他的眉頭稍微舒展了些。
“是啊,但這也給了我一個絕妙的機會。”里德爾舔了舔嘴唇,狂熱地說,“斯克林杰是個強大的巫師,但他在某種程度上又格外地幼稚,他竟然那么自信,自以為可以看破日記本的秘密。”
“他玩火自焚了。”愛德華輕聲說,“阿不思,這你可聽到了,我可沒有對斯克林杰下手。”
“嗯。”鄧布利多閉上眼睛嘆了口氣,很快又睜開眼睛,望著里德爾,“說下去,接下來,你又指使他做了什么?”
“指使?”里德爾笑了,“我只是貼心地提示了一點訊息,比如密室曾經被打開過,比如當年的遇害者其實就是桃金娘,這讓他開始漸漸信任我了,盡管比金妮要堅強得多,但我一點點地蠶食著他的靈魂。”
“魯弗斯,唉......”鄧布利多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你一直在注視著我,但毫無疑問,斯克林杰是你絕對不會懷疑但人。”里德爾露出狡猾的笑容,“誰會懷疑一個以正直著稱的傲羅辦公室主任呢?”
“我應當對你再多些關注。”鄧布利多說。
“自從海格被開除后,你不是就在一直密切監視著我?”里德爾漫不經心地說,“我知道,我在學校再打開密室就不保險了。但我不想把這么多年尋找密室的努力付諸東流。我決定留下一本日記本,在那些紙頁離保存那個十六歲的我,這樣,有朝一日,憑借運氣,我就可以引導另一個人沿著我的足跡,完成薩拉查·斯萊特林高貴的事業。”
“可你失敗了。”鄧布利多平靜地說,“你甚至不得不犧牲蛇怪為你創造逃離霍格沃茨的機會,逃到挪威去也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變化。”
“是啊,”里德爾感慨了一聲,“我本以為城堡中只有你對我而言是威脅,沒想到竟然還有年輕得如此過分的強者。”
“能有愛德華協助,是我的榮幸。”鄧布利多得意地說。
“你總算說了句人話。”愛德華吐槽道,這句話讓鄧布力多的笑容一下子噎住了,倒是讓里德爾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笑聲很快消失,里德爾用力撐著地板坐直身子,兩只眼睛緊緊地盯著愛德華,“你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說,你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愛德華的眉頭一下子就鎖緊了,他理了理袍子,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些,“阿不思,我覺得這個伏地魔可以安心的去死了,他的話未免有些太刺耳了。”
“稍等些,我還有些不明白的地方。”鄧布利多抬抬手,他扯了把椅子過來,坐在里德爾身前,“說說看,馬爾福先生攻擊哈利的事情,也少不了你的影子吧?”
“當然。”里德爾得意地說,“馬爾福曾經是我最忠實的手下,可這么多年來,他們卻只顧著自己家族的利益,把自己在審判上甩得干干凈凈,好像全都是我用奪魂咒控制他們一般。”
“你是不會為這個生氣的,對嗎?”
“那是自然,我生氣的是他們從來沒有試圖尋找我,明明我在黑森林有那么多地傳說,就連斯克林杰都清楚,可他們卻一次都沒有試圖去搜尋我的下落。”里德爾難得地露出了憤怒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