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看樣子我們需要提前下課了。”愛德華略帶抱歉地對小巫師們說道。
當然,他們幾乎非常快速地收起手頭上的羽毛筆和羊皮紙,他們實在是受夠了每周四的下午在這里靜坐兩個小時——他們情愿把時間浪費在圖書館,這樣他們就可以從書上面抄寫內容下來。
“倫坡教授,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了。”鄧布利多沉聲道,他在極力克制自己的憤怒。
但顯然他已經快要抵達爆發的邊緣了。
“當然可以了,不如我們換個地方?”
鄧布利多腳步沉重地走向愛德華,不由分說地拉著他的胳膊,隨著鳳凰的一聲低鳴,福克斯幾乎是瞬間穿越禮堂,鄧布利多舉起一只手緊緊握住鳳凰長長的金色尾巴。
隨著一道火焰,他們消失了。
等到眼前的景物再次清晰,他們已經回到了八層的校長辦公室。
“倫坡,我需要你解釋解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鄧布利多憤怒地把信紙砸在桌子上,似乎這都不能表達他心中的憤怒。
愛德華拿起信紙掃了兩眼,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哦,不就是里德爾在魔法部大鬧了一場嗎?”
“不就是……在魔法部大鬧了一場?”鄧布利多重復了一遍,他在書桌后面來回地踱步,“你知道這造成了多么大的危害嗎?起碼有數名魔法部的官員在混戰中死亡,足足超過兩位數的傷亡,你最好解釋清楚這一切,你到底讓湯姆去做了什么?”
“噢,也沒什么,只是讓他提供一些小小的助推力,”愛德華輕描淡寫地說,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只是揮了揮手,一杯熱氣騰騰的熱可可就出現在手邊,他抿了一口,“反正他們總是會死的。”
“你把人命看的那么輕嗎?”鄧布利多臉色有些蒼白,他壓低聲音問道。
愛德華似乎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只是依舊用著那種清淡的語氣說道:“只是一個數字而已,為什么要這么激動?”
“數字?”鄧布利多氣憤地說,“就在今天之前,他們都還是鮮活的人。可今天……他們已經死了。”
“別生氣,阿不思,”愛德華安慰道,“他們注定無法獲得永生,生命的長短對于他們而言完全是虛假的,我幫助他們結束了痛苦、枯燥的生活,他們應當感謝我的,不是嗎?”
“你——你——!”鄧布利多氣得手臂直發抖。
“你早就知道我是個什么樣的人了,不是嗎?”愛德華微笑著說,“我只是提前送他們去見上帝了,在歷史的進程下,他們不過是阻礙歷史車輪的一灘爛泥。為什么你要把那幫無能的廢物放在心上呢?”
“你就是這樣看待人類的嗎?”鄧布利多冷冷地說,“對格蘭杰小姐、洛哈特,或是尼克?”
“他們當然不一樣了,”愛德華愉快地說,“他們和我有了聯系,在某稱程度上說,他們已經和普通的人類完全是兩種存在了。”他喝了一大口的熱可可,愜意地翹起了腿。
“所以你指使湯姆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恐怖襲擊?”鄧布利多說,他犀利地盯著愛德華,似乎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透了他,“無論死傷多少人,只要能夠達到你的目的,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