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會,盧平開口道:
“你有想過一個問題嗎?”
“什么問題?”
“為什么當年你不經審判就被關進了阿茲卡班,你就沒有一絲好奇嗎?”盧平雙眼盯著小天狼星,好像在等待一個答案。
火雞腿從小天狼星的嘴里滑落,掉在他的前襟上,他都完全沒有留意到。
過了好一會,他像是突然泄了氣,有些郁悶地垂下頭,“是我對不起詹姆,如果他們沒有聽從我的建議,沒有把保密人換成彼得,一切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那是我應得的懲罰。”
“在一切發生之前,沒有人能夠預計到這一切,就好像我,這么多年,我都沒懷疑過彼得,”盧平也有些悲傷,“我一直不相信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可你一句解釋都沒有,只說這是你應得的懲罰。”
“都怪我!全都怪我!”小天狼星突然用拳頭捶著自己的胸口,“如果當時我沒有堅持,詹姆一定不會選擇彼得做保密人的。”
盧平黯然望著小天狼星,直到他又喪氣地坐在椅子上,整個人耷拉在上面。
“好了,今天是圣誕節,我們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盧平拍了拍小天狼星的肩膀,“你得振作起來,我們不能放彼得在外面,我們得想辦法抓住他。”
享用“圣誕大餐”并沒有花費他們太長時間,只有一只火雞和兩塊牛排,盧平看了眼天色,也準備回城堡去了,他不能離開學校太久,那會讓人起疑的。
“萊姆斯,你的那個問題,我想了想——”在盧平準備離開的時候,小天狼星看著他的背影叫住了他。
盧平眼神復雜地望了他一眼,“你清楚就好,沒必要告訴我。”
“嗯。”小天狼星重重地點點頭。
哪怕是遲鈍的小天狼星都反應過來了,為什么當年的事情一看上去就有那么多地疑點,但鄧布利多卻一句話都沒說呢?
他為斯內普證明了清白,卻沒有對小天狼星的事件做出任何的憑借,他只是在事后的采訪中表似乎自己對小天狼星非常遺憾,似乎他看錯了小天狼星一樣。
可詹姆最信任的人就是鄧布利多了,他真的沒有告訴過鄧布利多嗎?
小天狼星不敢細想,他一直以來最信任的人除了詹姆之外就是鄧布利多了,再想下去,他擔心自己無法接受這殘忍的現實。
但在這個風雪交加的圣誕節的夜晚,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小天狼星的心里碎裂了。
盧平冒著風雪趕回城堡,雪花落在他的肩頭、前襟,但這都不足以讓他冷靜下來,他感到胸口中有什么東西在翻涌。
在穿過櫟木大門進入城堡時,他看到了站在門廳里的鄧布利多,好像有什么停滯的聲音。
“晚上好,盧平教授。”鄧布利多笑瞇瞇地說,“今晚的雪勢可真是大啊,相信明天一定會是一個大晴天。”
“誰說不是呢?”盧平很是勉強地笑著,他脫下自己的斗篷,抖落上面的雪花,“您在這里等我?”
“只是睡不著覺,在城堡里溜達。”鄧布利多深吸了口氣,“時至今日,我都不敢相信布萊克會做那樣的事情,他和波特在上學時是最好的朋友,我還記得,你們三個,后面跟著彼得,你們是最好的朋友。”
“是啊,最好的朋友。”盧平深以為然。
“誰都沒有料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情,甚至一度是我建議詹姆和莉莉啟用布萊克作為保密人。”鄧布利多透過門縫望著外面飄落的雪花,有那么一刻,盧平感覺鄧布利多似乎蒼老了不少。
“教授,如果沒什么事情,我就先回房間去了,你知道的……這幾天……我的身體不是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