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一直擔心來著,如果哈利再面對攝魂怪該怎么辦?如果哈利又從掃帚上掉下去,他以后該怎么和詹姆交代?
他死了都沒臉再見詹姆。
格蘭芬多隊的隊員們像是英雄般被迎回了公共休息室,這里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場狂歡,大家好像已經贏得了魁地奇銀杯一樣,這次的聯歡會進行了整整一天,一直延續到晚上。弗雷德和喬治失蹤了兩個小時,回到休息室時,他們的懷里抱著一瓶瓶黃油啤酒、嘶嘶南瓜汁和幾大袋蜂蜜公爵店的糖果。
別問,問就是他們又偷偷溜出城堡去了。
不過他們竟然能在非周末的時間從霍格莫德買到東西,想來這應該不是他們第一次這樣做了。
而此刻,城堡的另一座塔樓中,房間里的氣氛截然相反。
“鄧布利多,情況怎么會變成這樣?”斯內普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盡管聲音還是那么冰冷,但語氣中多了幾絲起伏。
“我也不想的,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揉了揉太陽穴,“福吉答應過我的,它們不會闖進城堡里的。”
“可它們已經闖入了,第二次!”斯內普冷冰冰地盯著鄧布利多的藍眼睛,“這不像你的風格,鄧布利多。”
“人總是會失誤的。”鄧布利多無奈地攤了攤手,“可能是魔法部那邊的人手出了些失誤,畢竟那么多人聚攏在場地上,我想它們一定是嗅到了味道。”
“不能每一次舉辦比賽都有攝魂怪進來搗亂吧?”斯內普往前踏了一小步。
“不會的。”鄧布利多堅定地說,他話鋒一轉,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帶著笑容問道,“我聽說哈利新得到了一把掃帚,一把火弩箭,那可真不是一筆小開銷。”
“這和我們今天聊的沒什么關系。”斯內普用斗篷裹緊自己,“別試圖岔開話題,你知道的……我之所以答應你在這座城堡……就是為了保護那該死的男孩。”
“我當然清楚,可哈利現在不是沒事嗎?”鄧布利多說,“而且他不可能永遠躲著攝魂怪,他總得面對它們。”
“可不是現在,他才只是三年級的學生,這太危險了。”
“任何事情都是有危險的,”鄧布利多淡淡地笑著,“昨天晚上我在床上被一泡尿憋醒了,如果不是我在走廊上找到了一件廁所,恐怕我會被憋死的,你絕對不會相信,在八層有一間藏起來的洗手間,那里面的豪華程度是我從未見過的,我懷疑是某人校長偷偷為他自己裝修的——”
“重點不是洗手間,鄧布利多。”斯內普不耐煩地聽著這個糟老頭子幾句話把話題都轉移到了洗手間的問題上,他盯著鄧布利多的藍眼睛。
“別忘了我們的約定……你答應我的,保護好那個男孩。”斯內普語氣不善地說。
“當然。”鄧布利多聳聳肩。
斯內普冷哼了一聲,一揮他的黑袍子,轉身離開。
“你看看這家伙,他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鄧布利多指著斯內普的背影對愛德華說。
“你不能指望一個被仇恨、痛苦包裹的人有多么好的脾氣。”愛德華眼神閃爍地說,“同樣,你也別指望和我分享你的困擾。”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完全不理會鄧布利多的聲音,朝著樓上走去。
聽見房門關閉的聲音,鄧布利多收斂起笑容,回到書桌后面,從抽屜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個信封。
阿不思·鄧布利多親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