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見到兩人進屋,便將筷子放下道:
“我吃完啦,紅姐姐你們請便。”
說完,起身向著門口走去。
紅鸞眼珠子一動,上前來將陳月給緊緊抱住,柔聲道:“小妹妹,今天和你一起玩很高興,下次你帶弟弟來省城參加鄉試記得找我,于情于理,我都會給你安排住處的。”
說完,緩緩起身,笑容真了兩分道。
陳月看了她一眼,
“那我替弟弟先謝謝紅師姐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邁出了堂屋的門檻。
紅鳶則走到一旁的桌邊落座。
“先生,當年您曾評價白蘇是您教過的最惋惜的弟子,如今,這句話還算嗎?”
紅鳶說到最后一句話時,眼帶柔意看向白蘇,她的丈夫,一個家族的可悲之人,縱使有再高的天賦,只要姓白,就絕了那仕途之路。
甘順沒有回答紅鳶的問題,還是眼神看向面色蒼白的白蘇。
“我在教導你時就告訴過你,慧極必傷,不要思慮過度,否則你這身子,也撐不了幾年。”
“什么意思?”紅鳶的笑容瞬間消失,連忙追問。
甘順看了一眼紅鳶,又看了一眼面色更加蒼白了的白蘇。
自知失言的甘順,忙喝了一口涼茶,堵住了自己的嘴。
陳月回房,倒沒有急著將書給拿出來,而是先認真洗漱,再用盆子泡了個熱水腳,將腳給擦干后端著水盆將水給倒入院內的一顆不知什么品種的樹下。
隨后又強迫牛芳也泡一個熱水腳,一開始牛芳始終不肯,覺得浪費水,浪費柴,還是陳月發狠說她不泡就把這熱水給倒了,才將雙腳給放進桶中。
“呼~”
簡陋的泥巴房中,牛芳坐在炕邊泡著腳,
陳月坐在椅子上,看著放在書桌上的‘史書’
——
先皇后武安于十二歲時,與當時還是三皇子的當今圣上成婚,三年時間無所出,而圣上因對其感情深厚,下了命令,嫡妻無所出,側妻不可出。
這話下達后,沒半年,皇后懷上了當今長公主周錦畫,第二年生產時大出血,一度沒了呼吸,后因長公主的哭聲,讓先皇后拼著一口氣活了過來。
看到這里,
陳月默了,
如果沒猜錯,那什么拼著一口氣活過來,應該就是前輩穿越來的時候了,
這位前輩真是慘,一來就是血崩開局,
不過,既然這位當今圣上這么喜愛先皇后,他應該是早就發現了她的身體內裝的是另一個人。
如此一來,
先皇后死亡的原因,似乎就有跡可循了。
“畢竟,他需要的東西你都已經拿出來了,皇后追求平等,他屁股下面的皇位如何坐的舒坦。”
陳月說完,只得輕嘆一聲,
也不知是嘆那穿越前輩,還是嘆自己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