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詢問過陳書那天發生了什么的甘順,看見陳月臉上糾結的神色,猜測是否這件事中,獨有隱情,當下便問道:
“小月,這件事當中,你可知道什么內情?”
被師父點名的陳月,神色復雜的坐在椅子上,抿了抿唇,抬眼瞧見大家好奇的神色,不知該不該說此事,因為,她總覺得,自己似乎闖禍了……
“我告訴田縣令,讓他去做滴血驗親……”
“哈哈哈!!”
“姐!你罵人可真會!”
王百年和軒轅浩先笑了,隨后瞧見陳書和陳月,以及甘順先生不僅沒笑,甚至還神情嚴肅,笑聲也漸漸弱了下來。
“小月,你怎會想到和縣令說這樣的話?那縣令夫人紅杏出墻時被你撞見了?”甘順率先猜測。
聽了這話后,王百年和軒轅浩兩人都驚呆了。
王百年吞了吞口水,有些不敢相信的輕聲道:
“所以,那什么縣令夫人可能根本沒有得風寒,而是被縣令查到了奸情,想要弄死她?”
軒轅浩則有些疑惑的看向甘順先生道:
“可是先生,我曾聽說那縣令夫人是縣令大人的上司之女,若是女兒就這樣得了傷寒而亡,真的不會起疑嗎?”
縣衙后院,
那躺在床上,面容枯槁的女子,可不就是外界談論中艷羨的縣令夫人盧藥。
屋內門窗緊閉,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令人生厭的苦味。
吱啞,
房門被人從外推開,頭發白了大半的田縣令雙手端著一碗黑色湯汁憂心忡忡走了進屋,將碗放在八仙桌上,后又回身將房門關上。
這位外人口中因為擔憂夫人而白了半頭頭發的田縣令,面無表情的單手拿過那碗湯汁,一步一步走向那暮氣沉沉的床榻。
盧藥躺在床上,瞪著雙眼看著床頂的福祿雙壽雕花,嘴角微微一勾,嘲諷的笑了,干澀的聲音道:
“田中,我若是死了,我爹也不會放過你。”
坐在床榻邊的田中看那躺在床上都這樣了,還想著威脅自己的女人,笑了,倒是也不急著將那湯汁倒入盧藥的口中,只是從懷中掏出一份未拆開的信封來。
盧藥看著田中的舉動,眼中劃過一絲不解,這個怯懦的男人,之前她將她的女兒打得遍體鱗傷,幾近毀容,他甚至都不敢吭一聲,甚至還要主動避開,事后就算是發瘋給了她一巴掌,在自己強調了父親后,還不是要跪著來承諾一輩子不納妾。
如今,聽見這話,甚至還笑得出來?
田中將手中的信封,緩緩地撕開。
一邊撕,一邊像是自言自語道: